“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別一會兒說了,年終獎就真的全長腿飛了,他到時候找誰哭去?
傅戚銳利的眸色一沉,不帶他開口,湯子辰已經(jīng)開口道:“上次你不是讓我查倪小姐的過去嗎?我記得好像有這么回事,倪小姐跟明少爺戀愛的時候,應(yīng)該一起去過…秦山!有張合照,有秦山的標(biāo)志,我在想會不會…”
她這次故地重游,會不會只是想要重溫某些回憶?
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湯子辰的猜測,加上,他覺得這樣的理由,對面前的主子來說,可能是巨大的刺激,所以,他點到即止。
一個眼神,湯子辰就知道。他明白了!
當(dāng)即,又補充了兩句,卻是赤果果的畫蛇添足:
“聽說秦山上姻緣廟香火鼎盛,非常靈驗…所以,很多熱戀的小情侶都不遠(yuǎn)千里去許愿…”
說完,他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了,果然,抬眸就見傅戚冷鶩的唇角抽動了兩下:
靈驗?
的確!是夠靈的,靈的一對鴛鴦在他眼前活生生拆散了!
湯子辰這么一說,傅戚心里的那點疑惑也基本煙消云散了:若說她心里放不下舊情人過來散心,他是百分百相信的!
那這次她上山又祈求什么呢?跟他快點離婚?重歸舊情人的懷抱?
想到兩人的過去,傅戚肉里的刺兒又開始作痛!
終歸,他們之間沒有刻骨銘心的戀愛,這一點,讓傅戚心里很不舒服!他跟倪朵,像是跳過了所有該走的程序,直奔了終點。所以在他眼中,這個終點,那么的不牢靠,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是坍塌的架勢!
都說女人永遠(yuǎn)不可能忘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想到她曾說過,除了第一次,就只有他一個男人,傅戚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嗯!”
悶哼了一聲,傅戚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又拎起保齡球,蹭蹭地砸了幾局,動作明顯的急切,以至于幾次都失水準(zhǔn)地全偏了。
身后,縮著脖子,湯子辰一陣猛咂舌:好險!
***
傍晚的談話過后,傅戚的心情就明顯有些不太好,以至于晚上的飯局都有些低沉,明明談合作,他也是不太熱衷的架勢。他的態(tài)度一冷,導(dǎo)致原本還信心滿滿的合作商摸不著心思,最后怕雞飛蛋打一場空,自動打了折扣,連預(yù)定的副本都沒敢提,直接就簽了正式合同。
一行人吃著飯喝著酒,自有手下人活絡(luò)著氣氛。
舉杯跟合作人碰了下,兩人都表示對合作很滿意,輕抿了一口,傅戚剛拿起筷子。手機(jī)就響了下。
信息是倪朵發(fā)來的:
后面還跟著一張她的自拍照,是機(jī)場的出機(jī)口,而她拍的是自己的側(cè)臉,只有小半張。
頃刻,傅戚的唇角便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過了沒一會兒,又接連來了兩條:
…
…
不到十分鐘,接連收了她一串的信息,傅戚已經(jīng)被徹底愉悅了,騰出一只手,給她打了個回復(fù)過去:
這個小女人,每次只有犯了錯,才會主動跟他各種賣萌!
隨即,一個害羞親吻的小表情回了過來,每親一下,還會跳動出‘老公,愛你!’幾個字。望著,傅戚的眸子已經(jīng)瞇成了淺淺的月牙。
接下來的心情,已經(jīng)是完全的柳暗花明。
***
是夜,玫瑰夜總會,霓虹閃爍下,紙醉金迷的生活緩緩拉開了帷幕。
去了趟洗手間,伍思敏一走出,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一側(cè)的窗邊打電話,探了下頭,轉(zhuǎn)而,她又轉(zhuǎn)回了洗手間,片刻后,才離開。
包房里,跟朋友唱完歌,伍思敏便以頭疼不適的理由想要早點結(jié)束聚會。隨即。大家便各自散去,她又以忘了東西為由,半路又折了回來。
回包房拿了鑰匙扣,出門確定朋友都走了,她便直接走向了一側(cè)的吧臺,選了個顯眼的位置,點了幾杯酒。
跟朋友談完事出來,齊司明正準(zhǔn)備離開,抬眸,便見一側(cè)吧臺上半拖著頭、喝得醉醺醺的人,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告別后,他還是轉(zhuǎn)向了一側(cè):
“敏姐,真的是你?。吭趺春冗@么多酒?”
上前,刺鼻的酒味傳來,扶了她一把,齊司明把一邊的酒杯全都推遠(yuǎn)了。
“司明,好巧??!來。陪我喝一杯,哎,酒…”
“別喝了!看你都醉成什么樣子了?一個女人在這兒喝這么多酒,多不安全…你自己嗎?”
半扶著她,齊司明還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沒見熟悉的人影,心里還頗為納悶,她怎么一個人喝成這樣?
“我沒醉!你知道我很能喝的!給我酒…我想喝!”
敲著腦袋,伍思敏做頭疼狀,卻還是伸手想要拿酒的架勢,自然,半路就被齊司明攔了下來:
“給她倒杯白水吧!”
“我不喝水!我要酒!”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兒了?”感覺她是在借酒澆愁,從沒見過她這樣墮落,齊司明有些納悶。
“呵呵…”
見她干笑著,滿眼痛苦,端著水杯也像是要灌酒的架勢,齊司明一眼,就明白了。大約是跟他一樣——為情所困吧!
“敏姐——”
想要開導(dǎo)她幾句,開口,齊司明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三年了,其實自己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全放下,一時間,他不知道怎么說了。
另一邊,伍思敏已經(jīng)接過了話:
“開心,我有什么不開心?我為他做了那么多。我以為他不會負(fù)我…可他卻結(jié)婚了,他有了別的女人,我能怎么樣?”
聽她又哭又笑地,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對兩人的過去,齊司明是知道一些的,曾經(jīng)愛得如膠似漆,婚前卻分開了,他也是疑惑的。不自覺地,已經(jīng)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