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可愛逗趣的表情,還自我惱羞的吐了下舌頭,轉(zhuǎn)身又屁顛屁顛去忙了。廚房里,倪朵馬不停蹄,唇角輕勾,傅戚深幽的眼底從里往外滾著甜蜜。
以前,怎么沒發(fā)覺,她賢妻良母的樣子,這么可愛!好像有她在,空氣都是甜的!
說真的,他還真有些吃多多的醋呢!這要以后有個寶寶,估計他的地位更得一落千丈,直接到底了吧!
上前,傅戚自背后抱住了她,看她切著菜,切著火腿,一盤盤的,整整齊齊,情不自禁得,低頭在她的頸側(cè)落下了輕柔一吻:
“朵兒!”
“呃?”
回眸,還以為他有話想說,倪朵等了半天,卻沒下文了,心里還尋思著:理智如冰的大總裁怎么了?突然像是感性起來了?
沒話找話地,倪朵便道:
“阿戚,你說多多那小傻,會想我嗎?指不定兩天沒見,小沒良心的就把我拋到腦后了?你說我要不要多給它加點鹽,齁死它!嗯…”
嘴上說得狠不愣丁得,手里。倪朵的鹽粒近乎是數(shù)著一點點往里放。
不自覺地,傅戚唇角的笑意就加深了幾分:“我又不是多多,才不回答‘大傻’的問題!”
他要是答了,豈不跟狗成一家了?他怎么越聽,這話,含沙射影地像是在罵他呢?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每次都拐著彎的戲謔她!
回身白了他一眼,倪朵將一干食材全都倒進了鍋里,點了‘什錦飯’的按鈕,轉(zhuǎn)而便去洗手,身后,一步之遙,傅戚就愣愣地瞧著她:
“朵兒,跟著我,委屈嗎?”
這些年,都沒讓她見過光,甚至有時候兩人外面遇上了,她還要給他身邊的女人讓路,想著,傅戚突然覺得,這些年,她肯定是對他大有意見的!
每個月,除了給她固定的生活費,近乎她的人和事,他從來都沒管過,想來,他這個老公,除了零星的錢,好像真的什么都沒給過她!
誠如他所言,事實上,他身邊哪個女人。不是為了錢而來。只是多少的問題而已!
他的確想要個單純只為他存在的女人,但事實上他,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男人征服世界,不就是為了征服女人?如同他貪戀她的美色,貪戀她的嬌嗔,貪戀她的性情,她貪他的錢,在他心里,變得不甚重要,也沒那么介懷了。
事實上。這三年,她也沒多拿他一分,明明近水樓臺,卻從來沒摳過他什么。
比起身邊那些跟他沾點邊,連話費都恨不得他給包了的女人,她的確已經(jīng)是很有原則,很知足的一個人了。
對他突來的問話,倪朵明顯愣了下:
委屈嗎?這個問題,她好像沒怎么想過?事實上,她也沒多少時間想。委不委屈的,也都是一下下而已。
扯下圍裙放好,倪朵便回到了他身邊,抬手環(huán)到了他的腰間,仰頭,笑道:“委屈!大大的——委屈!”
刻意強調(diào),倪朵的嗓音卻明顯帶著笑意,轉(zhuǎn)而,踮起腳尖,她的手已經(jīng)圈到了他的頸項:
“老婆這么委屈,老公是不是該好好補償?”
摟住她,傅戚對她半真半假的樣子很是意外,事實上,他以為她會說‘不’的!畢竟,這些年,近乎都是她半哄著他過來的,雖然偶爾他也會哄她幾句。
她,永遠(yuǎn)這么嬌俏,永遠(yuǎn)都能給他驚喜!就是要被她宰一刀,他都有種十分愿意的感覺。
垂眸,粗糲的大掌在她腰側(cè)拍了一下:“說!”
“老公抱我回房!公主抱!”
倪朵話音一落,傅戚已經(jīng)抬手抱起了她,低頭,在她唇角重重親了一下。貼靠在他的身前,倪朵也是滿滿的幸福,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胸懷很安全,只是不知道還能擁有多久?
這一刻,倪朵是貪戀的,更是珍惜的!
一路將她抱進了浴室,傅戚可有些不太開心了!
房子太小。連想跟她泡個鴛鴦浴都成奢望了,狹小的空間,緊巴得他想一腳給踹了。
不愿湊合,最后,無可奈何,他只好放著佳人自己洗澡,自己出去干等!
回到床上的時候,兩個人又是一如往昔的熱火朝天。
這一晚,傅戚格外的溫柔,每個動作都是極致的柔情婉轉(zhuǎn),心里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為了最后的‘驚喜’,他只能暫時忍耐的將一切又壓了回去,心底的澎湃是無法掩飾的,只是他做夢都沒料到,他極力忍耐等待創(chuàng)作的一刻,某天,會成了他最大的遺憾,成了他人生最大的痛苦,糾纏了他許久許久——
***
隔天。倪朵醒來的時候,床側(cè)已經(jīng)空了,輕撫著那微微凹陷的枕痕,她的唇角眼底全是掩不住的幸福。
想到姐姐,她更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了人間的天堂。
快速洗漱完,她便去了公司。效率奇高的完成了手頭的工作,閑暇的時間,她便全都用來了在網(wǎng)上搜羅各種租房的信息。
選了個離公司不遠(yuǎn),與名士華庭又不在同一方向的高級公寓,倪朵便開始各種聯(lián)系。中午吃飯的時間,還抽空去看了個房。
選了一家環(huán)境優(yōu)雅、樓層安全、看著得勁、又各種設(shè)施齊全的一室一廳,想著姐姐一個人生活足夠,就算自己過來住,也住的開,倪朵便租了下來。先付了三個月的訂金。
搭理好一切,下午,倪朵便請了假,去補給了些日用品,而后跟林醫(yī)生通了個電話,便去了療養(yǎng)院。
陪姐姐做了個身體的全面檢查,兩人便商量著,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醫(yī)生的建議是希望姐姐能再繼續(xù)服用一段時間的藥物穩(wěn)定下,倪朵便多買了一個療程,總覺得‘是藥三分毒’,她便跟姐姐商量著,實在不舒服了再吃。
一路交談交接下來,她感覺姐姐的思路是清晰的,除了見人的時候會多少有些恐懼的瑟縮逃避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jīng)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而林醫(yī)生也覺得,她這樣,是因為長期不與人接觸的緣故,是正?,F(xiàn)象,帶她走出去,是必要的一步。
于是,這個下午,兩人就搬到了租住的房子,又說了很久的心里話。
最后,倪朵還用自己的手機跟家里通了電話,讓姐姐跟爸媽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