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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師父是往洛王府方向而來,入這樹林,他想干什么?
????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月色從細碎的樹葉之中漏下來,灑落地上,光影迷離,仇恨天立在陰暗處,負手靜立。
????良久,隨著一聲冷哼,風動之處,身形高大的洛王穩(wěn)穩(wěn)立于樹下,與仇恨天相距數(shù)丈。
????草叢中的都若離擰緊了眉,一動不動的看二人。
????“秦無心,你終于愿意見本王了?”洛王沉冷的聲音透著陰鷙。
????風急動,吹散天空云霧,月色閃過仇恨天無緒的臉,明暗交錯,如覆了冷霜如沉了烏墨,他沉定開口,“多謝洛王仍信任在下?!?br/>
????夜風吹起洛王衣袂,如浪起伏,他唇角極諷的彎了彎,道:“秦無心,你這般的篤定有時極令人憎恨,你不知嗎?”
????“洛王謬贊,一切不過就是共同利益而已,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雖然當年洛王未對在下父女施以緩手,但在下亦未想要記仇什么,有時命中當如此,怨不得人?!背鸷尢斓暤?。
????洛王臉頰肌肉輕跳跳,斂了斂眸子,道:“秦無心,并非本王不愿意救你們,而是那雪崩不是人可戰(zhàn)勝得了的,本王當時亦感無奈?!?br/>
????仇恨天唇角微動,似諷,道:“都過去了。洛王,慶王不值得你花精力對付,其不過是個莽夫,不足為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洛王不屑與之共謀,那便晾置一邊便好,現(xiàn)下,他完全已是被動,以兒子換己,用不了多時,都若離能尋到慶王殺人之實據(jù),夏候煜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次慶王在劫難逃。洛王可以高枕無憂,安心做要做之事吧,真正難對付的是皇上那三兄弟。”
????洛王沉冷笑幾聲,幽冷陰惻。
????“秦無心,甚幸你還是本王的人,若不然,本王非得讓人殺了你不可,你這般人物,實是讓人又喜又恨。要想用你這般人,還非得有驚人的魄力不可,你設(shè)此計,堪稱絕妙,亦毒,不過也只有慶王那樣的豬腦袋才會任你為所欲為。本王自然知道皇上三兄弟難對付,月峻熙,哼,本王還真小看了他,朝堂交予月忻宣,兵權(quán)交予月鴻飛,他這點膽識,當真是少有,現(xiàn)下又冒出個夏候煜,不簡單啊,月峻熙下的棋還真不小,也很險,一不小心,他那兩兄弟反了他,看他如何坐得穩(wěn)那龍椅?”
????仇恨天面上無緒,輕眨眼眸道:“洛王,你知道咱們輸在何處嗎?”
????“哼!輸?你認為本王就一定輸了嗎?”洛王仰首不屑道。
????仇恨天唇邊微諷,彎起不明含義淡笑,道:“三年前輸給了先帝,如今是尚未知,可看棋面,洛王不見得占上風,其實,他們勝,是勝在皇上三兄弟團結(jié),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那次咱們輸給了先帝,不外是因了先帝這三個兒子,有此兒,也難怪先帝贏?!?br/>
????“贏?連命都丟了,他怎贏?”洛王重重冷哼。
????“世事無絕對,洛王,你見到了先帝的尸首嗎?你別忘了他身邊有那武功及醫(yī)術(shù)天下第一的水三水,能那般容易就死了嗎?你看,在下不也沒死?”
????洛王神情一動,濃眉深深擰起,道:“你說先帝還活著?”
????“不無可能?!?br/>
????“可若是活著,為何不回宮揭穿當年之事?”
????“當中因由,誰能得知?在下只不過作個推測。”
????“本王且不管他死或活,眼下之事得加快了?!甭逋跎铐o緊斂起,眼底寒光四射,沉了聲道:“本王問你,傳國玉璽何在?”
????月色下的仇恨天,攏著一層淡冷,眼底波光微動,面上不動聲色,道:“玉璽一直在夙心手中,直至到雪峰見洛王那一刻,在下亦不知她把玉璽藏放何處?不過,應(yīng)在雪峰?!?br/>
????“哼,秦無心你可別再一次耍弄本王,若不然,你別再想還有機會活著?!甭逋蹴鴥?nèi)陰惻冷意令人心顫。
????仇恨天淡笑,眸光沉凝,道:“既是同一條船上之人,何需耍你?夙心性子烈,逼不得,她當時答應(yīng)見到洛王便交玉璽,可誰又料想到結(jié)果是那樣?”
????“她現(xiàn)是都若離?”
????“是。”
????“那便讓她把玉璽交出來。”
????仇恨天眸中掠過淡笑,似諷,“她現(xiàn)在是都若離,而非秦夙心,她的記憶盡失,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更不知是她自己盜了傳國玉璽,既無記憶,她又何從而知玉璽的下落?這失憶癥非攝心術(shù),根本無從下手,在下探問過許多次,她全無當時的記憶?!?br/>
????“失憶癥?”洛王微怔,陰利眸子緊斂,“你不是一直以攝心術(shù)控制她的嗎?”
????仇恨天似無奈道:“洛王,攝心術(shù)并非萬能,只能對人作短暫的控制,而她的意識異常強大,若非這樣,她當時何會不交玉璽?正是她還有著自己的獨立意念,才遲遲不愿意交玉璽。洛王你有所不知,她的猿形術(shù)在我之上,奇門遁甲之術(shù)皆在我之上,她若要逃,在下追蹤不上,為此,在下得一直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