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哭了好久才停下,然后就變臉了。
她瞇眼看著張龍,神情里透著一種要把張龍看穿的架勢。
張龍往后挪了挪,同樣瞇眼道:“老師你便秘啦?多喝水。”
“便你個大頭鬼!”忽然揪住張龍耳朵,沈月大叫:“我告訴你,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你不許出去亂說,我就算喜歡你,也是大人對孩子的喜愛,懂嗎?”
張龍張嘴,這臉變的好快啊。
“老師,都說了要超越世俗,喜歡就喜歡,也不影響別人,怕毛?”他補充了一句。
沈月朝天翻了個白眼,生在世俗里,哪兒那么好超越?我又不叫楊超越。
見沈月轉(zhuǎn)不過彎兒,張龍也不強求,凡事開心就好。
于是搖了搖小腦袋,起身往前走了。
可看著張龍的背影,沈月嫵媚眸子卻又泛起濃濃漣漪,嘴上拒絕,內(nèi)心卻很誠實啊。
“一個小學(xué)生,怎么能這么帥?字兒寫的跟藝術(shù)一樣,還會武功,還能發(fā)光,善解人意又溫暖貼心,還雙商爆表……我,我都中你的毒了!”無措地握著雙手,她在心中感嘆。
“張龍!那個,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人是鬼呢?都會發(fā)光了!”
沈月大叫一聲追了上去,以轉(zhuǎn)移這個羞人的話題。
“什么叫是人是鬼?我是神好不好!有我這么帥的鬼嗎?”張龍翻著白眼回應(yīng)。
反正沈老師已經(jīng)見過他的高能,再裝下去也沒必要。
“神?”沈月眨了眨眼,“好吧神就神吧,但我還是你的老師,你要不聽話,我照樣不給你面子?!?br/> 張龍愕然地看著沈月,就這么愉快地接受了?太草率了!
沈月其實不是草率,而是她的心已經(jīng)被對張龍的那份迷之情感填滿了,實在沒有閑心考慮神不神的問題。
之后,師生二人相伴返校,小孩子走的耀武揚威,女老師卻一臉?gòu)尚哽m然看著有點兒怪,但都挺開心的,完全不像剛從槍口下脫險的人。
可有些人就開心不起來了。
秦家的會議室里,賴三是真的要便秘了。
他穿著錦白色的唐裝,留著一小撮山羊胡,亮白的長發(fā)束在腦后,本來很霸氣的造型,此刻卻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老臉時不時咬牙切齒,確實很像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鄭強,他的手下怎么會出這樣的飯桶?
惹誰不好,去招惹那個小學(xué)生?不知道人家是秦天的救命恩人嗎?現(xiàn)在好,被人家反殺了還要賠禮道歉。
“二弟,鄭強是你的人,你說這事兒我該怎么處理?”
秦天緩慢的嗓音響起。
他是黑色西裝打扮,手中夾著雪茄,無名指套著金玉戒指,配合油光水亮的大背頭,絕對的大佬范兒。
他是笑著的,可卻自帶著讓人發(fā)毛的兇冷氣勢。
“大哥,這真不怪我,”看向秦天,賴三一臉苦逼地解釋:“這事兒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啊,要不然我怎么能讓那個蠢貨亂來?”
秦天笑容依舊,先是抽了口煙,又緩緩?fù)鲁龃笃瑹熿F,直到寬闊剛毅的臉龐籠罩在煙霧后,才悠悠道:“如果不是你授意,鄭強這種小角色,有這么大膽子?”
賴三咬牙,他不想因為這種事給秦天把柄,他還沒做好跟秦天徹底撕破臉的準(zhǔn)備。
于是,他當(dāng)啷一聲敲了下拐杖,掉頭看向身旁的禽獸怒吼:“還愣著干啥?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
一向肆無忌憚的禽獸也正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一聽這話,眼角有著刀疤的丑陋臉龐都嚇扭曲了,急忙望著秦天道:“秦爺,我也不知道鄭強要對付的是那個傻逼小學(xué)生,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去啊。”
“你特么說話注意點,”秦天身旁的狗熊忽然瞪著禽獸厲喝:“什么傻逼小學(xué)生?那小學(xué)生能一拳打爆你的頭信不信?”
話畢,狗熊黑沉的臉皮也不自主地抽了抽。
一想到張龍那張小臉,他就會心理陰影復(fù)發(fā)。
張龍的實力有多可怕,狗熊是親自試過的,按照他的估算,如果這個小學(xué)生全力一擊,真的能做到一拳爆頭!
更何況,鄭強那被爆頭的尸體此刻就當(dāng)做證據(jù)放在一旁的地上,已經(jīng)是鐵證如山了。
聽了這話,禽獸也看了看鄭強那無頭尸體,心頭也是一陣陣發(fā)怵。
一個小學(xué)生,能一腳把人的腦踩爆炸?吹牛逼呢吧?
可事實在面前,他也無法理解。
“我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