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景雨背后的人說罷,樓下那顆還在滴血的頭顱扔到了錢景雨的腳下。得虧他還在幻境中,不然估計能被嚇?biāo)馈?br/> 小敏神色一寒,“你還沒走?”
“本來是走了,但是聽到的哀嚎聲挺大的,又回來了?!?br/> 那人嬉笑的指著錢景雨,自己也沒有跟小敏動手的意思,坐在了一旁還算干凈的沙發(fā)上。
小敏聽到這話不禁無語的看了一眼錢景雨,默默的告知了錢景雨情況,把來人也拉到了幻境之中。
只不過是單方面的改動,除了錢景雨視角的變化之外,其他無異。
錢景雨還在想對方那種窮兇極惡的面貌,但真正看到對方的臉,才知道自己錯了。
不僅不是那種刀疤橫肉、滿臉髯須的樣子,反而帶著一副方框眼睛,一副文弱書生的氣質(zhì)。
現(xiàn)在臉上有掛著笑澄澄的微笑,錢景雨真的很難把扯頭事件和這個人聯(lián)系到一起。
“怎么?一直想見我,現(xiàn)在看到了又不說話了?”
“你好像很自信能從這里走掉啊?!?br/> 小敏聽到對方戲謔的聲音自然不爽,反問了一句。
“‘跗蛆’嘛,你的大名沒聽過的人還是鳳毛麟角了。但真沒點自信,怎么敢來跟你說上兩句呢?”
小敏一句廢話都沒接,直接趁著對方說話的時機,先行把藤蔓纏到了對方的身上。
“怎么?還干著偷襲的行當(dāng)?”
“也罷,這次來就想跟你分享分享一些小故事,說完我就走了。”
那人自言自語的說完,清了一下嗓子。
錢景雨借助這個空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輕的問向小敏:“他是不是還沒搞清自己的處境?”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殺人過分了?”那人自問自答道:“在你們眼里可能過分,但在我看來,這些人!”
“死有余辜!”
……
它說,它生前是一朵白薔薇,而這位書生名叫:
陳唯一
“你好!我叫陳唯一,名字……很隨意吧。”
就像陳唯一自己吐槽的那樣,自他記事以來,問自己父母最多的一件事情之一就是:我這名字什么時候能改啊?
“我家里我是獨生的,爸媽就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br/> “唯一。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這個名字肯定是你爸媽把你當(dāng)做他們的唯一啊。或者是希望你做事專一唄!”
女孩看陳唯一低頭收拾書桌,情緒有些低落,鼓勵道。三年級的話語水準(zhǔn)僅止于此,但對于年幼的陳唯一來說,卻像是莫大的鼓勵。
這是第一次,有同桌沒有覺得他的名字取得隨意,沒有因為名字而嘲笑他。
陳唯一是轉(zhuǎn)校生,剛剛隨父母搬到了z省,遇見的第一任同桌就是眼前的這位女孩。
兩家離的遠,一個在學(xué)校的這頭,一個在學(xué)校的那頭,但就像是電視劇里的一樣,一對年少的同桌,一對青梅竹馬的開始,發(fā)生了同桌之間該有的、磨滅不去的愛情。
這個愛情的確立在高二,女孩在陳唯一的生日,送給他一盆白薔薇。
“生日快樂!快快快,許愿!”
女孩滿懷興奮的催著陳唯一,應(yīng)女孩的愿,陳唯一今天特意跑出來和女孩單獨過了這一個生日。
他閉眼,靜默了三秒,一口氣吹滅了16根蠟燭。
“一一,你許了什么愿望?”
“不是說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嘛!”
“快點快點,跟我說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