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羅直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應(yīng)該如何跟這個奇怪的同伴打交道。
事到如今,他仍對把這個東西托付給自己的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半信半疑……不,應(yīng)該說他幾乎沒有相信那男人的話。
但是,如果“左道鉗子”的承諾包含了一絲真實,他都會不惜犧牲性命去嘗試。所以,盡管這個賭注只為了那一絲真實的可能性,他仍覺得有一拼的價值。
濤羅沉默地把左手的刀遞給了人偶少女。
盡管沒有輸入聲音指令,但憑最低限度的舉止辨別,人偶明白了濤羅的意圖。她生硬地抬起手臂,接過濤羅的倭刀。
對少女纖弱的身體來說,手上的重量或許太過沉重了。剛接過刀,人偶就失去了平衡險些摔倒,她忙退了兩步,總算勉強維持住平衡。
濤羅冷冷冷冷地看著少女危險的舉止,然后抬頭仰望眼前籠罩在煙雨迷茫中打大樓。
地址沒錯。這座陳舊的大樓承受過上世紀(jì)末再開發(fā)的狂潮。古雅的裝飾藝術(shù)或許要追溯到百年前的法租界時代,而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與奇跡無異了。
如今這座大樓里蟄居著一群很奇怪的家伙。在最頂層的閣樓里謀生的那個人就是濤羅這次的目標(biāo),也是他要搜尋的五個人中的第一人。
大雨如瀑布般沿著外套的表面直瀉而下。雨水滲透厚厚的衣料,冰冷的溫度凍徹了男人的腳膀和后背。
全身熱血沸騰,而身體內(nèi)部卻如冰柱般寒冷。此時,竟感覺冰冷的雨點打在肌膚上十分舒暢。
現(xiàn)在馬上去“拜訪”他肯定是下下之策。外頭下這么大的雨,不會有客人來煙花街找樂子的。對方肯定會產(chǎn)生懷疑。
先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把衣服晾干,看起來不那么可疑了再去吧?,F(xiàn)在只能等雨停了。
……叮。鈴聲的私語又回蕩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