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排來的很快,按照夜慧所說,因為嗜血龍駝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驚動了氣象局的高層,并且專機(jī)趕往北城,三個小時之后,夜慧就帶著眾人來到了北城一處寫字樓之中。
不高也不矮,外貌相當(dāng)樸素的寫字樓,進(jìn)去之后也看不出什么,夜慧帶著眾人來到了負(fù)一樓的停車場中一個破舊的員工電梯,然后拿出工作卡,在電梯旁的一個卡槽上一刷,而后電梯啟動,卻不是往上,而是往下。
電梯運(yùn)轉(zhuǎn)了一會,估摸已經(jīng)下去了三四層樓,然后電梯門打開,入目所見是一個空間頗為廣闊,布置也異?,F(xiàn)代化的地下基地,有很多工作人員來來往往,見到夜慧,微微點頭打招呼示意,但也沒多說什么。
“這里就是第九極端天氣應(yīng)對管理局位于北城的基地,這個基地的位置,還有你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國家機(jī)密,所以請你們要遵守法律,不要對外泄露這里所見的一切!”
如果真的是國家機(jī)密,就不會帶我們來了,這里明擺就是一個半公開的駐地而已,白岐歌心頭微微哂笑,他倒是看得分明,龍傲天還好,但木剛憲幾人就臉色不對了,尤其是山井壽。
這個時候,他才察覺,他以異能犯罪黑幫少幫主的身份,踏入氣象局到底代表著啥意思,和通緝犯跑到警局對面開小賣部一個道理,都是焊雷管鋸燈泡的作死行為,瞬間腦門就冒出汗來。
夜慧似笑非笑的看了山井壽一眼,顯然她也是知道山井壽是什么底細(xì),只是什么都沒說,帶著眾人來到基地最深處的一個辦公室,推門而入。
寬敞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凌亂的發(fā)型,不茍言笑的臉,甚至透露著一股冷酷的意味,削廋的體格,雙手十指交叉放于下頜,微微反光的眼鏡背后,透露著的是一種冷酷的探究眼光。
“大師,這是我們九處的處長,夜源堂!”
夜慧介紹了一句,而后正準(zhǔn)備向夜源堂介紹白岐歌等人,卻被打斷,夜源堂開口說道:“夢遺大師,久仰大名了!還有你們,木剛憲,暮公延,宮城良,山井壽,龍傲天!很高興見到你們。”
白岐歌第一次見到有人進(jìn)行寒暄時,還能以如此冷酷的語氣來進(jìn)行的,話語,神態(tài),甚至眼神都沒有任何溫度,仿佛機(jī)器人一般,白岐歌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此人異常難纏,居然能將自己的內(nèi)心潛藏的如此之深,而這番話一說,也給人一種你們的所有資料,我皆已經(jīng)徹底掌控的強(qiáng)烈感覺,這是一個悄然無聲的下馬威。
“阿彌陀佛!見過夜處長!”縱然知曉眼前這人有點難纏,但白岐歌毫無畏懼,甚是落落大方的行了一個合十禮,而后微帶好奇問了一句:
“夜處長和夜慧小施主同姓夜,而且面相頗有相像之處,不知二位是?”
“夜慧是我的女兒,但這點無需多言,事實上,縱然沒有北城發(fā)生的事件,我也準(zhǔn)備動身來找你們談一些事情!”
夜源堂語氣依舊不含任何溫度,但眼神卻重點的看了一眼龍傲天,后者頓時毛骨悚然了一下,顯然知道夜源堂是夜慧的父親之后,有點不太自在了,所有男人搞定別人家女兒之后,第一次面見岳父時,都會有點不自覺的小尷尬,這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夜源堂視線隨后放到山井壽身上,冷冷說道:“山井壽同學(xué),上次籃球賽之后,你的父親通過很多渠道找人向我遞話,希望可以對你網(wǎng)開一面,念在你還年輕的份上,回去安分守己一點,將你那不知所謂的教義徹底去掉,不然就沒有下一次了!”
然后他的視線又放到木剛憲,暮公延,宮城良三人身上,冷冷道:“三位同學(xué),你們現(xiàn)在縱然有不凡之能,但我希望你們還是能夠謹(jǐn)記法律所規(guī)定的界限,要知道,你們?nèi)饲岸螘r間打傷的人,如果他們聯(lián)合起來提起訴訟,可以讓你們坐很多年的牢,然后賠償金額也可以讓你們傾家蕩產(chǎn)!這件事,暫時按下不表,但是,我希望我以后不會再聽見滄瀾三獸橫掃一方,打人砸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