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體對嗜血龍駝一族而言,猶如炎黃帝國的皇帝,是一種職務性的存在,只要修煉深淵魔典的嗜血龍駝,都可以成為母體,不過雖然種族不同,文明也不同,但天無二日的道理還是通用的。
一個部落,只能有一只母體,要是斬首戰(zhàn)術成功,驟然駕崩,自然會大亂,但要是早有安排,通過特定的方式給予安排,將某些維持母體權柄的核心要素分割傳承出去,那一只只修煉深淵魔典,卻因為有母體存在,無法染指部落最好權柄,卡在某種界限不得寸進的嗜血龍駝立刻就是替補的太子,舊的母體一死,新的母體很快就會誕生。
只要母體還在,不管那只母體的深淵魔典修為如何,這只天啟部落的存在根基就不會動搖,對人類的威脅就不會有半分減少,出于安定人心的輿論考慮,炎黃帝國自然是往死里吹,但真正的情況,最起碼在深城這一塊,炎黃帝國與嗜血龍駝的交鋒才剛剛展開,甚至可以說落于下風。
炎黃帝國在深城的帝國官僚全部被嗜血龍駝囚禁,軍政體系全部癱瘓,夜源堂在帝國最高層的授意之下,組織了一次救援行動,但嗜血龍駝早有預料,甚至可以說,將帝國官僚集中關押,本就是一個陷阱,一夜交鋒,出于和平鐵則的約束,炎黃帝國人員傷亡并不多,但就戰(zhàn)略層面來說,卻是大虧大敗,因為根本沒有將人營救出來,恢復炎黃帝國對深城的掌控自然無從說起。
軍事行動不順,而且是在繁榮城市內(nèi)開戰(zhàn),顧忌帝國子民被波及傷亡的可能性,尤其是嗜血龍駝一族壓制了深城之后,根本沒有大肆殺戮的情況下,炎黃帝國高層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而這個時候,白岐歌的意見就又順利的上達天聽了,或者說,白岐歌在毀滅魔神之前曾經(jīng)提及過,卻被急于收復深城,最終采取軍事武力對抗的帝國高層沒有采用的建議,又被納入考慮范疇。
以功夫籃球進行賭上領土統(tǒng)屬權的叛逆決斗!
李泰安作為炎黃帝國這個地大物博,人口龐大的帝國的皇帝,自認為天下間他沒見過,沒聽過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多了,但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些邪惡外星怪獸,就這么喜歡籃球呢?好吧,喜歡籃球也沒問題,但這見鬼的功夫籃球是什么玩意?
別說李泰安這位見多識廣的帝國至尊想不明白,就連緊急召集而來,專門針對性研究嗜血龍駝一族的各大學科知名科學家,尤其是社會學的相關院士專家學者智囊,死活都沒想明白,到底是要在什么樣的社會文明之中,才會催生出熱愛功夫籃球,甚至熱愛到可以將侵略大業(yè)的成果,自家性命都當做賭注的習俗?
這不科學,也不現(xiàn)實,雖然這些專家學者覺得自己從人類社會學轉(zhuǎn)職到外星社會學研究,這種情況也已經(jīng)不夠現(xiàn)實的了。
但不明白不要緊,有效就行了,國家機器轟隆開動,軍中兵王,異能高手,甚至武術高手都被征召,然后送往滄瀾學院這邊,然后在蘭若寺的指導下,進行一番緊急功夫籃球培訓,熟悉規(guī)則和一些要點之后,就左手握著籃球,右手拿著各式冷兵器,然后去和是嗜血龍駝一族進行賭上領土統(tǒng)屬權的叛逆對決!
之所以手持冷兵器,是因為要是左手籃球,右手沖鋒槍,那么嗜血龍駝出于公平起見,他們也是左手拿著籃球,右手端著槍,對人類來說,這可不好玩,以嗜血龍駝的生命值,和他們的武功修為,挨個幾槍還真不一定有事,但人類可沒這種好事,穿十層最先進的防彈衣都不好使,因為就算子彈打不穿,一旦失去機動性,信不信嗜血龍駝直接跑過來,直接整個人掄起來當錘子砸。
就算有著微妙的不便,但他們的情況遠比湘北籃球社的滄瀾五獸好多了,在已經(jīng)獲得了滄瀾學院這塊人類領土的情況下,已經(jīng)有足夠的資本和嗜血龍駝一族進行公平賭斗,每人帶著一平方米的領土所有權出去賭斗,賭注小,根本不需要像是滄瀾五獸那樣,被迫無懼生死,連帶白岐歌都一并賭上性命,才獲得挑戰(zhàn)資格。
大賭興家,不過需要賭上性命,小賭怡情,代價就沒有那么高昂了,而不得不說,炎黃帝國挑選出來的人才,還真有幾分犀利,白岐歌在其中還真見到一些高手,他們出去賭斗,勝利率異常之高,眼下短短兩三天,已經(jīng)為滄瀾學院這塊人類領土開疆拓土六七百平方米。
當然,深城約莫兩千平方公里,算上郊外還不止,要徹底光復,這真不是一天兩天辦得到的事情,甚至就算投入時間,日以繼夜的賭斗,勝敗之數(shù)尚且未定,原因很簡單,炎黃帝國發(fā)動國家機器,從外面抽調(diào)高手來賭斗,的確在幾天之內(nèi)打的嗜血龍駝一族很潰不成軍,畢竟像是強化精英首領那種級別的嗜血龍駝,還是相當稀少的。
但嗜血龍駝一族是會修煉的,接連不斷的賭斗,也恰好推動了嗜血龍駝一族的成長,這一場賭斗進行到最后,比的就是人類與嗜血龍駝一族的總體底蘊,成長速度,還有信念的堅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