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真糟心!
老獨眼低著頭,有些后悔自己搞這么大陣仗了。
很顯然,這兩撥使者是認識的,而且似乎還有著什么仇怨,現在他夾在中間簡直里外不是人。
“你也不用為難他,他是根本不敢對我出手的,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只有等他真正獲得了功績,得到太子的賞賜之后才算脫離賤民的身份?!?br/> ‘阿會喃’面帶微笑,有些嘲諷的看著蘇長風。
“至于蠻象你,終究不如我得太子信任?!?br/> 老獨眼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不是畏懼,而是因為激動。
剛剛‘阿會喃’說了什么?脫離賤民的身份!
也就是之前他所得到的官職的消息是真的!
雖然這位大人的話聽起來比較刺耳,但是他哪里顧得上這些,沉浸入喜悅之中的他,更不會發(fā)覺身邊蘇長風的雙拳已經握緊。
蘇長風已經聽懂了這個‘阿會喃’的意思,剛剛最后的那句話已經算是很明顯的挑撥離間了,為的就是‘激怒’蘇長風。
這時候他怎么還不會明白自己之前的建議已經被采納了?
頭顱微垂,臉色愈發(fā)陰狠,身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將上衣撐了起來。
額頭上的青筋顯露出來,指骨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脆響,蘇長風的臉色逐漸變得危險。
“我說,放箭!你是聽不懂嗎?”
一只手從身前劃過一條弧線,抓住老獨眼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大人,這事情做不得啊,我惹不起這位使者大人啊。”
一抹慌亂的神色從老獨眼眼中掠過,但他還是強作鎮(zhèn)定,將慌亂壓到眼底,神情苦澀的說道。
但是話剛出口,他就感覺到一陣不妙。
果然,蘇長風的臉色變得更加危險,他拉著老獨眼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身前,語氣異常陰沉。
“你惹不起他,就能惹得起了我是嗎?”
一股凜冽的氣勢從蘇長風身上散發(fā)出來,狠狠地壓在老獨眼的身上,這讓他更加慌亂,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阿會喃’。
“蠻象,你可不能殺了他,如果你殺了他,誰來幫我們執(zhí)掌這間水寨?殺了他你可是要壞了太子的大事?!?br/> 蘇長風眼中的殺意閃爍,看著老獨眼,似乎有些搖擺不定。
“大人,我等亦可代為執(zhí)掌水寨。”
手掌似乎正要松開,三個人突然從衛(wèi)隊里跨出來,無視老獨眼怨毒的眼神,恭敬的說道。
頭盔摘下,露出三張有些蒼老的面孔,老獨眼認得出,這是和他一起發(fā)家的老兄弟,原本他們在寨子中屬于半隱退的狀態(tài),但是現在卻突然跳了出來。
有人歉疚的看了他一眼,但隨即眼神變得冷漠起來,看向老獨眼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
官職誰不想要?但是老獨眼不死,他們沒有絲毫機會。
手掌猛的攥緊,卡住了老獨眼的脖子。
“大……大人,蛇信草的……位置……只有我……知道?!?br/> 臉色變得蒼白,老獨眼在蘇長風手中無力地掙扎著,只有真正出于瀕死的狀態(tài),他才明白之前所謂的看開了生死是多么可笑。
能活著,誰愿意去死?
但是蘇長風的右手像是一把穩(wěn)定而又堅固的老虎鉗,將他整個人鉗制在半空中,除了無力的掙扎,他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