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鬣狗奔跑在叢林之間,劇烈的喘息夾雜著雨水的吞咽聲,顯得急促不已。
此時的鬣狗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恐懼覆蓋,他不斷回頭望去,仿佛身后追著洪水猛獸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怪物!那家伙是個怪物!
從牦牛的死亡開始,仿佛這場生存競賽就淪為了那家伙的狩獵場。
她的速度太快了,沒有生存者能夠跟上她的速度,甚至連捕捉她的身影都極其困難,更別說反擊了。
不知道從時候開始,原本魚龍混雜的追殺隊伍就崩潰了,各個團隊都只顧著各自逃亡,四散而逃。
所有生存者都意識到那個家伙已經(jīng)不是人數(shù)能解決的了,所以他們完全不會去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自己能活下來就夠了。
而這樣的情況也讓白曉的復(fù)仇行動更加順利!
她展開了徹頭徹尾的屠殺!
沒有生存者能夠抵擋她的攻擊,哪怕一下也不行!
就算生存隊伍聚集在一起又如何?一個俯沖就被沖散了,然后新的一輪屠殺又開始了,就這樣一直重復(fù)著……
她將張燁的死怪在了這些生存者的身上,在她看來如果不是他們,張燁也不會被逼得跳崖自殺,因此她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
而她的眼眸也越來越紅……
鬣狗不斷逃跑著,忽然,他回頭看到了一道白影閃過,頓時恐懼就將他吞沒。
那個可怕的家伙如影隨形,怎么甩也甩不掉,他殺了團長【純爺們】,殺了副團長【荒野雄獅】……她殺了所有的隊友,而他甚至連兇手的樣子都沒看清!
團長,副團,隊友,全死了……
如今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從來……從來沒有一個生存者能讓他感到如此恐懼——被【生死不渝】成員擊殺要扣除400積分,而他已經(jīng)沒有400積分了。
在死亡面前,他顯得無比脆弱。
他只能跑,可是白曉明顯沒打算放過他!
她追來了,她要殺了我!
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br/> 鬣狗終于崩潰了,他停下來,夾著尾巴求饒著。
“別殺我,求求你了……別殺我啊……別殺我……”他哭嚎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一道白影閃過,然后落到了他的面前。
鬣狗看清了,那是一只……貓?
不對,更像是小老虎,只不過身上的條紋是紅色的,背后還長著六只翅膀。
一只很可愛的生物,只是她的眼神卻讓鬣狗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什么動物?
鬣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動物,不過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主動忽視了這些,他不斷求饒著,腦袋磕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小水洼。
“放過我,放過我吧,求求你,我已經(jīng)沒有積分了,我死了就真的死了!”
“我還有老母要養(yǎng),我不能死啊……我不能死啊……”
“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咳……放過我……”鬣狗幾乎要把下巴貼到地上了,為此他還嗆了幾口雨水。
白曉看著他,眼中血光流轉(zhuǎn)。
下一刻,她猛地抬起爪掌拍向鬣狗。
鬣狗心中一涼,心如死寂地閉上了眼睛。
“砰!”
巨大的聲響讓鬣狗身體一顫。
死了嗎?我死了嗎?
等待了兩秒后卻發(fā)現(xiàn)痛苦并沒有降臨。
他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白曉已經(jīng)消失了,他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一顆樹,樹上有一個清晰的掌印,裂痕遍布。
他身體一軟,癱倒在地,大口地喘著氣,眼中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和后怕。
雨勢漸漸變小了……
白曉落在樹上,眼中微微失神。
剛剛她其實沒有打算留情,因為既然成為了生存者,就要做好必死的覺悟。
每個人都在拼命活著,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憐憫?
白曉的想法和當(dāng)初的張燁完全一樣。
所以白曉沒有任何理由手下留情,更何況這些生存者還逼死了張燁。
哪怕知道只是假死,這也讓白曉幾乎無法忍受。
萬一……萬一燁子真的死了呢?
每當(dāng)想到這種后果,白曉都感覺內(nèi)心狂暴不已,一股沖上腦門的殺意幾乎無法抑制。
但在要拍死鬣狗的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張燁的話。
“……我們不能因為邪念而肆意虐殺……”
“……我們不能迷失自我,拋棄身而為人的良知……”
生而為人的良知么……
白曉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漸漸平緩下來,眼中的血光也逐漸消散。
“二十四個……我還想湊夠二十五個呢。”白曉呢喃道。
足足24個生存者!
從擊殺牦牛開始算,白曉足足擊殺了24個生存者,獲得6500積分,還達(dá)成團滅6次,總計獲得9500積分!
算上之前擊殺的26個,這場生存競賽白曉足足……獵殺了50生存者!
不,與其說獵殺,倒不如說是虐殺!
因為受到張燁死亡帶來的的影響,白曉下手極重,沒有絲毫的留情,每一個被她擊殺的生存者死相都極其凄慘,而且除了那頭大象,基本上都是一擊必殺。
她的力量太強大了,而且還有古武功底在,她知道大部分生物的弱點,無一不是頭部,腰部,神經(jīng)聚集處,所以她專挑這些地方下手。
不過,有些生存者的頭蓋骨還是硬的。
白曉舔了舔自己鮮血淋漓的爪子。
她的皮毛不沾血,所以這些都是她自己的血。
每一下拍擊都全力以赴,與顱骨或犄角硬碰硬,白曉的爪掌已經(jīng)裂開了,甚至有幾個爪子已經(jīng)搖搖欲墜,近乎要脫落。
當(dāng)時一巴掌把牦牛拍死的時候,白曉的爪子就被那堅硬的牛角磕了一下。
雖說牛角斷了,但白曉的爪子也松了,當(dāng)時就滲出了血。
不過,肉體上的疼痛白曉并不在意,當(dāng)初練武的時候才是真正痛苦,所以這點痛在白曉看來不算什么。
“應(yīng)該夠了吧?!卑讜缘驼Z著。
如果不是回想起張燁的話,恐怕她還要再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