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呼呼的從高臺上走下來的天子,張繡額頭上冷汗直流。
完了,拍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
“好啊,好的很啊,張繡,你看朕像傻子么?你看今天在坐的這些公卿,現(xiàn)場的觀眾,都像是傻子么?”
“臣……陛下,這……臣有罪?!?br/> 劉協(xié)走過去拿起了王子服的刀:“你特么是眼睛瞎了么?木質(zhì)刀和銅制刀都看不出來了?到底誰犯規(guī)你心里沒個數(shù)?”
“本來就是多事之秋,諸事不順,疫災(zāi)的疫災(zāi),水患的水患,心里夠煩的了,好不容易看個比賽熱鬧熱鬧,還特么的要看你黑哨,你這個裁判是瞎了么?你一個瞎子,還這么辛苦的堅守在工作的崗位上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給你頒個獎?嗯?”
張繡從未見天子說過這么重的話,當即便被嚇得身上沒了力氣,跪在地上惶惶不敢言,生怕這天子氣頭上說順嘴了,真的把他的兩個眼珠子給摳下來。
其實這事兒真不能怨他,這個王子服,張繡是認識的,當年他是跟著張濟混的,而當年張濟說好了護送天子一道東歸,結(jié)果突然反水又跟著李傕郭汜一塊攻殺天子,當時這個王子服就跟在劉協(xié)的身邊,奮力的保護著劉協(xié)。
記得當年度黃河的時候,正好他跟著張濟一塊殺到,天子匆忙過河,隨行的官員將士們奮力的扒上船,因為害怕他們把船給扒得翻了,董承帶領(lǐng)著王子服等人咔咔的就砍那些扒上了船的手,砍的滿船都是手指頭,那個慘象張繡一直都記得,也一直都有點害怕秋后算賬。
雖然那事兒是張濟干的,可畢竟他是張濟的侄子,繼承的也是張濟的部隊,此時重新見了故人,這叫他怎么能不慌張呢?
這王子服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簡在帝心才對啊,他的那個職位,那個功績,如果不比賽的話兩個校尉里怎么也應(yīng)該有他一個。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叫趙云的,雖然確實是挺猛,但是完全沒有聽說過啊,而且這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的,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游俠。
那我稍微拉點偏架,這不是正常操作么?
結(jié)果他就悲劇了。
劉協(xié)還不解氣,尤自罵道:“人家參賽選手苦練了半輩子,就等著這么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對于你來說,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啊?!?br/> “我知道,這個王子服有背景,可是如果比背景,比后臺,我還辦這個比賽干什么?直接讓你們各自舉薦人手不就完了么?”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管是誰下場比試,既然已經(jīng)下場了,你們的身份就是參賽選手,除了這個身份之外你們什么都不是,這樣的武試我們每年都要舉辦,原則只有一個,就是公平,公平,還是特么的,公平!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