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br/> 在唐允卿有所異動時,一旁的葉露姚立刻伸手攔住了他。
感覺到右手的阻力,唐允卿不滿的望了她一眼,但卻強忍著沒有妄動,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俊美青年。
而在俊美青年跟葉露姚說話的時候,那名安保人員便識趣的離去。
之后,他和葉露姚當(dāng)著唐允卿的面聊了約莫兩分多鐘,在幾乎耗盡唐允卿所有耐性的時候,才終于停了下來。
“這位先生,咱們坐下說吧?”
俊美青年和葉露姚說完話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唐允卿,向他露出一個恭謹?shù)奈⑿Α?br/> 唐允卿聞言,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目光直直的望向左側(cè)的葉露姚。
葉露姚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出聲解釋道,“他是一名隱龍衛(wèi),海龍衛(wèi)和隱龍衛(wèi)同出一源,都是受到龍血影響的人族,但不同的是,前者受命于族內(nèi)長老,后者則直接聽命于我父皇的親衛(wèi)軍,所以可以信任?!?br/> 聽完葉露姚的話,唐允卿稍微松了口氣,但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因為海龍族內(nèi)亂,連最為尊敬海龍帝的第四城城主都能叛變,更遑論這些連海龍帝都沒見過的隱龍衛(wèi)?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唐允卿問道。
“他很多年前便來到萬水城了,和城里其他眾多隱龍衛(wèi)的任務(wù)目標(biāo)一樣,調(diào)查尋找位于萬水城轄區(qū)的海龍族遺跡。”葉露姚道。
唐允卿聞言,忍不住看了俊美青年一眼,心想所謂的海龍族遺跡,應(yīng)該就是大災(zāi)變時遺落的龍庭,旋即他又望向葉露姚,皺眉道,“城里還有多少隱龍衛(wèi)?你能確保他們的忠誠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信任他,另外我們現(xiàn)在需要立刻離開這里,我們能不小心撞見隱龍衛(wèi),那也有可能撞見海龍衛(wèi)。”
唐允卿的質(zhì)問,讓葉露姚有些舉棋不定。
她的確不能確保隱龍衛(wèi)的忠誠,也如唐允卿一樣,不原意去相信一個人陌生人,即便他是隱龍衛(wèi),可是海龍帝所面臨的困局,卻時時刻刻都在困擾著她,讓她想要抓住任何機會。
俊美青年“白澤言”受命前來調(diào)查海龍族遺跡,歷經(jīng)數(shù)年,肯定知道許多有關(guān)龍庭的消息,說不定便能幫著他們找到龍庭。
可是,萬一他也叛變了呢?那她不止泄露了海龍族的重要秘辛,更會置自己與唐允卿于險境,因此葉露姚忍不住猶豫起來。
而在她內(nèi)心掙扎的同時,唐允卿則是轉(zhuǎn)頭便走,由于離開唐允卿二十米便會被石化,葉露姚不得不追上他的腳步,甚至來不及跟白澤言說點什么,但白澤言卻是趕忙跟上了兩人。
眼看著白澤言也出了酒館,跟在葉露姚身旁,唐允卿皺起眉頭,轉(zhuǎn)過身走向他,語氣平靜道,“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br/> 白澤言聞言卻是無動于衷,目光則始終停在葉露姚身上。
唐允卿見自己的話不管用,也將目光轉(zhuǎn)向葉露姚,受到兩道目光的注視,本便有些心煩的她,愈發(fā)的焦慮起來,但她很快便想清楚自己的處境,進而做出決定,于是轉(zhuǎn)過頭對白澤言道,“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會再聯(lián)系你,你先走吧?!?br/> “屬下恕難從命?!?br/> 白澤言的回答卻是讓葉露姚感極度到意外,他玩玩沒有想到,白澤言竟然敢回絕她這位海龍族公主的命令,唐允卿雖然聽不懂海龍語,但察言觀色也能猜出點東西來,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警惕。
葉露姚的臉色則是瞬間垮了下來,冷冷注視著白澤言的眼睛,道,“怎么,因為我父皇現(xiàn)在被困,所以你就連本公主的話都敢不聽了嗎?你想造反?”
“屬下不敢!請公主殿下恕罪!”
葉露姚話還沒說完,白澤言便露出惶恐的神色,直接跪伏在地,顫聲道,“我只是擔(dān)心公主殿下的安危!”
“我的安危自有他來守護。”葉露姚瞥了唐允卿一眼后,對白澤言道。
“那我可以做公主殿下您的擋箭牌。”白澤言道。
“我不需要?!比~露姚搖了搖頭。
“即便您不需要,我也必須這樣做。”白澤言抬起頭,堅持道。
“你走吧,這是命令!”葉露姚蹙起眉頭。
“隱龍衛(wèi)只聽從直屬上司和龍帝的命令,而我們從訓(xùn)練之始,便被灌輸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將來如果在陸地遇到您,必須用生命來保護您!”白澤言道。
“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葉露姚頗為驚訝,然后是疑惑,為什么父皇會給他們下達這樣一個奇怪的命令,難道他早就想過讓她來陸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隱龍衛(wèi)從訓(xùn)練之初便被灌輸那道命令也就能說得通了,因為那的確是她父皇的風(fēng)格。
心中思索時,葉露姚將目光從白澤言那張堅定,視死如歸的臉龐上挪開,望向唐允卿,無奈道,“他不肯走,死也不肯?!本o跟著也不需要唐允卿多問,她便將剛才兩人用海龍語的對話復(fù)述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