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成為了小欒欒的守護之靈,以自身自由的代價與遠古契約進行交換。
遠古契約既制約著顧劍生,讓其不得傷害小欒欒,這是白兔一種執(zhí)念的守護。
同時,在契約施展的過程中,顧劍生也冥冥之間明白一些契約之秘。
那是白白這只詭異贈予顧劍生的知識:
邪契之約,又名為邪神契約。
一但簽訂,便是定了終生。
契約啟,顧劍生就要肩負照顧小欒欒一生的責(zé)任。
生死相依,同命相連,從此兩人難以分割。
除非,有一種不是可能的可能,其中一方能“超脫”,為何超脫?
又得超脫什么?
是修為?
還是其它?
這是一個很模糊又很宏觀的概念。
總之,它是一種偉力。
一種顧劍生無法形容的偉力。
它與天地平齊,又高于天地,俯瞰眾生,又可承載天地萬物。
這對于顧劍生來說實在太過于遙遠,在那個以科學(xué)為真理的世界,當前的一切實在過于玄幻。
雖然他已經(jīng)融入此生,可有些記憶,有些人情世故、人之常情、人之常識還是在偶爾不經(jīng)意間影響著他。
人不能忘本,心的根本,就如同有些往事已經(jīng)發(fā)生,不能當成沒有存在過。
顧劍生在期待著世間能開出一朵花,一朵似曾相識的花。
所以——他要努力活下去,努力強大自己。
也許,哪一天——“超脫”了呢?
人有前世今生,然而這個世界沒有轉(zhuǎn)世投胎這個概念。
可又怎么會沒有呢?
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白白這只詭異為了“愛”而犧牲自己,顧劍生心中同樣有著執(zhí)念。
偶然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張臉,那個人,那些時光,還有那些曾經(jīng)。
執(zhí)念——求而不得、失去之后不可再得、一往情深的執(zhí)著……都是執(zhí)念。
每個人,都有執(zhí)念。
在顧劍生看來,修者的執(zhí)念比俗世之人更深。
因為求長生、修歲月、鑄壽命。
因為力量、法力神通。
因為對于“道”的執(zhí)著。
所以,每一個修者都不可小視,若是沒有大智慧,又怎能成為修者,去修行“道”,去領(lǐng)悟“道”,去獲取神通偉力?
凡人短視,命短是一方面,弱小才是根本原因。
世上不缺聰明人,然而有所成就的卻不一定是聰明人,因為智慧不僅限于聰明,智慧是為人處世、是心之所向,是一個人的根性。
邪契之約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找人簽訂的,世間人有百色,為何是顧劍生?
只因為巧合而已?
緣,妙不可言。
誰能用實實在在的文字描繪清楚“緣”之一字?
你說它是巧合就是巧合,你說它是天注定就是天注定,你說它是個人選擇那就是一種選擇……
緣,糾纏因果,糾纏是非,糾纏命運,糾纏著人這一生。
人,生而有緣,緣之一字伴隨著人的一生。
顧劍生由生至死,又由死得生,體內(nèi)誕生陰陽之力。
詭異屬陰,小欒欒是僵尸,僵尸因天地怨氣而生,以陰氣而食,又以陰氣而存。
然而,每一個誕生智慧的詭異,都有生死劫量。
白兔和小童尸,它們的劫量將至,五百年一場天劫,即將到來。
白兔自知帶著小欒欒一起渡劫,只會導(dǎo)致灰飛煙滅的下場。
它需要找一個人去承載這一切,轉(zhuǎn)嫁劫量,逃避劫量。
擁有陰陽之力的修者,能在一定程度承受邪契之約帶來的嚴重后果。
這種類型的修者,有一個稱呼——陰陽師,他們是修者中奇特的存在之一。
他們體內(nèi)擁有陰陽之力,同時也擁有克制詭異力量一定程度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