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華按著心臟,驚道:
“還有這種事?她竟然敢去那種齷齪的地方?”
“可不是嘛!她雖然愛讀書作畫,那書讀的卻全都喂了狗!她哪里懂江家丫頭的手段?”
謝初瑤撇了撇嘴,表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張良華:
“據(jù)說她后來突然又偷偷的跑了回家,是想著你這做二娘的教導(dǎo)著她男女有別,不可去那種場所啊!”
張良華僵住,心中如若打翻了調(diào)料罐,五味陳雜。
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上次若是被江家丫頭害了,你說她還能嫁得了太子?”
謝初瑤冷嗤了一聲,笑道,
“我看姐姐你也別為她瞎操心了,她不是親生的,哪里懂得孝順你?”
張良華一顆心亂極了,良久沒有言語。
她對許瑾年也未曾花了多少心思。
作為當家主母,又一心巴望兩個兒子沾許瑾年婚姻的光,多多少少是有些真真假假的情誼的。
如今看謝初瑤這架勢,恨不得希望許瑾年失了身,嫁不成太子了?
然后讓許靜時替了她去?
張良華胡思亂想著,心中有些不安。
有些不齒謝初瑤心思歹毒,為了自己女兒的前程,巴望侄女的清白被玷污……
但是關(guān)系到兩個兒子的前程,她又憂心忡忡。
又期盼著許瑾年嫁不成......
倘若嫁不成,作為一個老姑娘呆在家里,全靠仰仗堂哥生活,是不是才舍得掏出全部身家來支持兩位堂哥?
只是,真的能讓年姐兒不嫁?
她哪里不懂其中的兇險?
許德錫本是戰(zhàn)場殺神,他對許瑾年這個女兒又極其的重視。
若是有人害了年姐兒,只怕許德錫殺起人來,那是連眼都不會眨的。
難不成,四夫人不怕?
張良華轉(zhuǎn)頭看向謝初瑤,試探道:
“你覺得你設(shè)計了年丫頭,老大回來能饒了你?”
謝初瑤眸子閃了閃,嗔怪道:
“姐姐請慎言!這哪能是我設(shè)計了年丫頭?太子若是醉酒要寵幸誰,終究是她們自己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