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某客棧
梁默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中宋影成親了,她還有個可愛的女兒,她不認(rèn)識他了。
當(dāng)然以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不認(rèn)識他是正常的。
梁默每日頂著個小男孩的臉,在幼兒園里他就是個異類。
他每日坐在角落里望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直到宋影的出現(xiàn),他的眼里才有了光彩。
經(jīng)過他幾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宋影似乎不大對勁。
他問過小女孩,小女孩稱她媽媽叫宋戀,并非宋影。
梁默決定找機(jī)會提醒宋影,不然她將沉迷夢境不愿醒來。
天下著大雨,梁默在宋影懷中,話還未說完便被衛(wèi)言喚醒了。
“梁默,時辰不早了,快醒醒!”衛(wèi)言搖了搖熟睡的梁默。
梁默猛地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梁默,你做噩夢啦?”衛(wèi)言瞧他滿頭大汗的。
梁默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外面下雨了嗎?”
“沒有啊!你怎么啦?”衛(wèi)言一頭霧水道。
梁默搖了搖頭,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隨口問道:“白玉呢?”
“餓了,在一樓。我先下去了,你換身衣服下來?!?br/>
說完,衛(wèi)言推門離去。
梁默迅速換好衣服后,掏出放在胸口處的那張寶貴的照片,摩挲了幾下。
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宋影可能遭遇不好的事情。
可他現(xiàn)在不在她的身邊,完全幫不上忙。
梁默收好照片下了樓,白玉見他下了樓,忙遞了一個包子給他。
“你小子,怎么沒見你對我獻(xiàn)殷勤啦?”衛(wèi)言抬手拍了一下白玉的后腦勺。
白玉摸了摸后腦勺,嘿嘿傻笑了兩聲。
“大師父,我這不是怕你把二師父那份吃了嘛!”
“白玉,你小子皮是不是癢癢啦?”衛(wèi)言一把揪住白玉的耳朵。
“大師父,我錯了還不成嗎?”白玉連連求饒道。
“別鬧了,趕緊吃,吃完辦正事?!绷耗瑑煽诔韵乱粋€包子道。
“對,辦正事要緊?!毙l(wèi)言立馬松開了手。
三人吃完后,便出了客棧。
三人前腳剛出客棧,后腳梁默到皇城的消息傳入了國師洛川的耳中。
樹林中一黑一白,一跪一立二人。
洛川說:“盯著他,切記勿要打草驚蛇?!?br/>
黑衣人:“是,屬下明白。”
說完,黑衣人離去。
衛(wèi)言帶著白玉在街上晃蕩打聽,欲找個能住的長久之地。
原本梁默是跟他們一起的,半道上他似乎看見了一熟人,于是他尾隨著那熟人而去。
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帶著兩女子和兩丫鬟進(jìn)了一家首飾鋪。
“相公,這簪子看著不錯,你幫我戴著試試看?!?br/>
男子聽話的將簪子輕輕地插入自家夫人的發(fā)髻上,并夸贊道:“真好看!”
這時一小丫鬟嘀咕道:“這簪子戴在我們郡主頭上定會更好看。”
女子耳尖聽到了,抬手扇了丫鬟一巴掌。
“郡主?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只是個妾。我就算打死你,她也不敢吭一聲?!?br/>
女子沖一旁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繼續(xù)狠扇多嘴的小丫鬟。
郡主抿著嘴不語,雙手死死地攥著手帕。
若不是為了活命,她堂堂一郡主,怎會忍受這等侮辱而不敢吱聲。
男子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下意識地拉了拉夫人的衣袖低聲道:“夫人,這丫鬟回去了任你處置?!?br/>
“你說話算話,你不會不舍得吧?”女子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道。
“全聽夫人的?!蹦凶由钋榈?。
這一幕落入郡主的眼中,差點(diǎn)沒把她給惡心死。
想當(dāng)初他為了能得到她,不知說了多少甜言蜜語。
在得知她不能生育后,他完全變了一副嘴臉,每日任由這可惡的女人作賤她。
郡主后悔了,她寧愿被流放,也不愿在這小小的宅院里被人算計。
幾人出了首飾鋪?zhàn)樱ぶ鞣鲋淮虻男⊙诀咦咴谧詈竺妗?br/>
她的手帕不小心掉了,等她回頭彎腰準(zhǔn)備撿時,她似乎在人群當(dāng)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竟一時想不起那人是誰了。
“磨蹭什么呢?還不趕緊的!”
夫人丫鬟見她站在路中央發(fā)起了呆,于是大聲吼道。
“郡主,我們走吧!”
小丫鬟撿起地上的手帕,拍了拍上面的灰后輕放郡主手中道。
也許是她眼花了,郡主搖了搖頭。
待郡主他們離開后,梁默才從茶鋪后走了出來。
差不多天快黑了,梁默才回到客棧。
衛(wèi)言和白玉早就回來了,二人守在他的房間等著他。
“你去哪啦?怎么才回來?”衛(wèi)言問。
這人明明跟他倆在一起的,誰料半道上竟消失不見了。
“去看了一個故人。”梁默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