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申時,眼看太陽已經(jīng)不是那么火辣,大軍繼續(xù)出發(fā),進軍的同時,也是在為后續(xù)的鋪路做準備。
“在這種蠻荒之地開一條路出來,可不是一般的難?。 睏钚苡行?,“就算我們把路開出來,就這周圍的草木,不到半年又封起來了!一年至少要派人除兩次草才能用,這樣得浪費多少錢?”
不愧是做生意的,對于運營成本倒是門清得很。
“這條路是預(yù)防萬一,畢竟到了夏季我們這里多雨,關(guān)鍵是不是還會來個臺風什么的。到時候別說海船沒辦法出海,漁船都不得不靠岸躲避。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上哪弄到物資?
再說,只要把這條路上的越人村寨全部肅清,到時候這條路就安全了。想來也有不少不信任海運的商人,會選擇通過陸路把貨物運輸?shù)綎|興這邊,畢竟三百里的陸路,比沿著海岸線航行安全得多。”士徽回答道。
“這倒是!”楊熊聞言點了點頭,就算是他,現(xiàn)在對大海還是有些畏懼。尤其在船上,那種腳步著地,隨時都有可能沉入海底的恐懼感,還是讓他有些心有余悸。
真要給他選擇,他寧可走原路饒陸路過去東興縣,也不愿意走海路過去。將心比心,他們都這樣了,那些沒有熟練水手的商人,豈非更希望能走陸路?
海路的確分辨,那得如同士徽這樣,有一支熟練的海運隊伍,這樣可以迅速前往東興縣,甚至是北海港。如果沒有,只能沿著海岸線走,那么一樣很浪費時間,關(guān)鍵是他們也不敢離開岸邊太遠,否則的話在茫茫大海上面,根本分不出東西南北。
“至于養(yǎng)護的問題……到時候能走這條路的,基本上都是商人,每支商隊收點過路費,一年的維護經(jīng)費就出來了!”士徽笑了笑說道。
“誒,徽哥兒,打個商量唄……”楊熊聞言頓時就郁悶了,他本來還考慮當這條路修繕完畢,他們家的酒可以通過這條路運輸?shù)胶掀挚h,甚至是交州各地銷售來著。
結(jié)果怎么來著,居然還要收過路費?
“又不是攔路打劫,你怕什么?”士徽當然知道楊熊在想些什么,直接懟了回去。不懟不行,誰讓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楊熊聞言也不好再說什么,其實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隨即就投入到工作之中。
一天下來,大部隊僅僅推進十六里前后,換了在其他地方簡直無法想象。期間還驚動了一群野生的水牛,結(jié)果俘虜了三十頭,殺死了六十多頭,當晚直接加菜。
野生水牛沒有從小飼養(yǎng)的那么溫順,后續(xù)馴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一代很難作為耕牛使用,如果打算加上牛鼻環(huán),就傳鼻這個過程,對方都會發(fā)了瘋的沖撞。這種野生水牛,大多都是留種,直至下一代出生,才分開飼養(yǎng)馴化,成年后才能作為耕牛使用。
“這樣下去,何時才是個頭?。炕崭鐑?,你讓我提著斧頭,沖入敵陣殺個三進三出,都比這個舒服!”晚上休息的時候,楊熊又給抱怨上了。
“想要舒坦?簡單!”士徽笑了笑,“已經(jīng)快要靠近第一個村寨,找點勞力便是!”
“這主意好!”楊熊聞言立刻跳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士徽所謂的勞力是什么??隙ú粫腔ㄥX招募那些寨民幫忙,而是殺得他們大敗之后,俘虜一批來充當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