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過死亡的人,心腸會變得堅硬起來!
因此,脫了外衣將穆涵涵的殘尸蓋起來后,方致遠冷漠地走了過來,看那神情,再沒有剛才看到兩只狼啃吃穆涵涵時的憤怒,一切情緣都隨著生命的離去而消失。
“我們走!剛才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呵呵,居然被一只愚蠢的畜生玩弄了一次,再也沒有第二次了?!?br/> 說完從肖豐的身邊走過,根本不愿看躺在肖豐懷里的阿熱力一眼,就像根本不認識一樣,當(dāng)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阿熱力眼中的生機。
“肖豐,我們的職責(zé)是保衛(wèi)方總的安全,走吧!沒有人愿意抬他的!”
曲雄健說著,也快步跟上方致遠、王燦輝的腳步,接著著是公鴨嗓,他冷冷地看了肖豐一眼,嘴角含笑,似乎希望肖豐就待在這兒,然后永遠消失在這峽谷中。
“走!我們跟上!”
肖豐撐著阿熱力站了起來,慢慢地跟上前面的隊伍。
“肖兄弟,放下我吧!不要再浪費你的能力了。我這輩子不冤!獨斗兩只惡狼,和狼王打了一個照面,最后還認識了你這位格薩!”阿熱力慢慢地輕聲說著。
“沒事!阿熱力,我們跟得上他們,別放棄,我一定能救治你的!”
肖豐艱難地說著,金手指一直不停歇地治愈著阿熱力,同時他的腹部也是疼痛異常,但慢慢地麻木后,也就沒有那么痛了。
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的安排,要不是有玉石礦洞中,瘋狂地汲取玉石能量的事,肖豐如此救治阿熱力,估計阿熱力還沒昏過去,他早就昏過去了。
“唉!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你有神力,但是我的氣力消失得太快了,放下我吧!你去追上他們!”
肖豐沒有回答,卻用堅定前行的步伐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一時間就是肚子被剖開都沒有流淚的阿熱力,兩眼泛起了淚花。
他和肖豐只是萍水相逢地處了幾天,現(xiàn)在卻被肖豐冒死相救,他不再勸說,而是告誡道:
“肖兄弟,記??!那只公狼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現(xiàn)在我們的行動肯定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要小心它再次發(fā)起攻擊?!?br/> 不過這次阿熱力的預(yù)言失準了,一路前行,雖然前面四人的身影已經(jīng)模糊,但一直沒有出現(xiàn)狼群的蹤影,不過阿熱力反而皺緊了眉頭,小聲嘀咕著:
“它是去糾集更多的狼群呢?還是去進食?然后等到夜晚黑暗中再來攻擊……”
天色昏暗下來,而前面的景色變得熟悉起來,看來很快就到營地了,肖豐心中一松。
其實最初他選擇救治阿熱力,雖然是一時的頭腦發(fā)熱,但一路走來,他回想到剛才和惡狼的搏斗,金手指居然能讓兇殘的狼,瞬間變得溫和,真是不可思議!
這讓他有了底氣,就算真的被狼群襲擊,只要他能躲過狼群的第一波致命攻擊,然后就能用金手指制服惡狼,甚至對那狂暴的頭狼,他也有信心制服。
終于見到了營地外的三輛汽車,肖豐一陣激動,抱起阿熱力跑了過去,卻見到早早到達的方致遠四人,呆呆地看著凌亂的營地。
火堆熄滅了,帳篷撕得稀爛,三輛車到處都是狼爪的痕跡,守在營地的兩個人不見了蹤影。
“呼呼呼!趕緊發(fā)動汽車離開呀!”
肖豐將阿熱力放在車輪旁靠著,然后喘著粗氣,欣喜地叫著。
“你他媽還沒死呀!你去看看,這車能發(fā)動嗎?”
公鴨嗓惡毒地罵著,但肖豐瞪了他一眼,不和他計較,然后走進開著車門的越野車,往里面一看。
一股腥臭、血腥的味道差不多讓他吐了出來,只見越野車的中控臺破爛不堪,各種電線扯得亂七八糟,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還有幾坨狼糞、尿漬混合著的怪異肉塊,散發(fā)著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