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得是那樣的快,忠叔真是氣得恨不得,把眼前已經(jīng)死去的黑衣蒙面人,拉起來鞭尸??!這么明晃晃的嫁禍,把他當(dāng)什么了?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誰干的,還有想給誰看,難道是影子?
只是,就算忠叔猜到,那又如何。黑衣蒙面人的背后人,根本就不把嚴(yán)紫箐當(dāng)回事。他在意的還是羅家的影子。
比起那些個復(fù)雜事情,靈這邊可是粉紅泡泡不斷冒。愛情啊,有時來的就是這樣的快。
少女靈,傻傻地坐在床邊發(fā)呆,動不動還會傻笑,就跟那個弱智啊,有點(diǎn)像。就連雨來房間時,靈都沒有回神。
雨看著眼前的傻子,急忙摸向她的額頭,沒發(fā)燒呀!
靈這才回神,不過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打雨,還傻兮兮地問雨怎么來了?
天啦,這還是靈嗎?看著眼前心情異常好,不,是好得過分的靈。雨更是不解,靈這丫頭吃錯藥啦!
與靈這邊粉色泡泡不斷冒相比,客棧里終于等到有人來的電,那就是煎熬?。?br/> 電見一名老者來到他身邊,幫他換藥,就猜到是大夫,“大夫,能幫我把繃帶撤了嗎?”
“撤了,你的傷還未好透。”老大夫摸了摸白胡子,不解地問道。
“我沒事了大夫,我現(xiàn)在需要馬上回家。有些事情,必須回去。”
“好吧,那你自己多注意休息,這兩天盡量不要碰水?!?br/> 老大夫看出電很急的樣子,只得幫他拆布。等到身上的布都拆去,也還好傷都已經(jīng)結(jié)疤了,電才終于可以動了。
電擦了擦身,立馬換上干凈的衣服。哪怕身上再疼,電還是咬牙站起來,走向門邊。他輕輕開口對著老大夫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客棧。
這次再回木家,一切都將不一樣。
回到木家時,電竟然沒有看到一個玉剎門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回家,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覺,襲向電的心頭。
望著眼前明明是最最熟悉的木家,電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卻是突然間,感覺好陌生好陌生,陌生得讓人心慌,讓人迷茫。
“是電娃回來了?”
聽到問話聲,電回了頭,就見他身后站著的是木老夫人。
本就不喜歡木老夫人的電,就開口應(yīng)了聲“嗯,回來了?!本拖肴フ夷炯抑髂咀谠?br/> “電娃娃,正好我有話要問你?!蹦纠戏蛉舜藭r看到電是開心的。
木老夫人現(xiàn)在啊,最想知道的是她那便宜孫女,在羅家堡的事,有沒有給他們木家?guī)砗锰帲空钫也坏饺藛柲?!這不,正好碰上了電娃娃。
只見那一向看不起他們幾個乞丐娃娃的老夫人,竟然會主動去拉電娃,那親切的勁兒真是讓人都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了。
也是,這些年來,這老夫人也總算漸漸接受了事實(shí),兒子再不孝順也是兒子不是,她以前也是丫頭出身,能屈能伸著呢!
“電娃娃?。∥壹夜詫O女靈兒在羅家堡過得如何?。孔屗欢ㄒ嘞胂胛覀兡炯?,這才是她娘家,我這祖母可想她了。還有,讓靈兒快點(diǎn)生個大胖小子,要在夫家立足,沒有個孩子可不行??次?,不就是生了你們老爺,才有了今日??????”
木老夫人在那喋喋不休,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電已經(jīng)越來越鐵青的臉。
電現(xiàn)在最恨的就是羅家堡,最怨的也是羅家堡,木老夫人的話,句句刺進(jìn)他的心口,疼得無法自已。心傷加上了身傷,本就不復(fù)雜,還有些任性性子的電,說話更是不帶腦子。
“那羅家堡算個什么東西,它也配得上我們靈兒。”
“電娃,你腦子有病???那可是羅家堡啊!”
“你才腦子有病?!彪娋谷徊活欁鸨爸苯踊刈炷纠戏蛉?。
“要不是靈兒嫁入羅家堡,你以為她有資格做木家小姐嗎?不就是個路邊乞丐,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木老夫人平日,就一直看不起他們四人,可平日也算了。今天她臉上再次出現(xiàn)的鄙夷神色,深深刺激了電。
“木家,木家,你連自己兒子都搞不清楚,那是不是你兒子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木家?!?br/> “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給我說清楚。”木老夫人一把拉著電的領(lǐng)口。
“你不是看不起我們乞丐嗎?到頭來??????”
“電,不許胡說,還不過來。”木夫人適時地出聲阻止。正好走過此處的她,本不打算多管閑事,卻不想聽到了以上的對話。
這么多年來,真以為她木夫人是傻的嗎?當(dāng)年能強(qiáng)勢不讓木宗元有其他孩子,就可以知道這個木夫人,不是個沒腦子的人。那個男人好歹是和她同床共枕過的夫妻啊!他是真是假她會不知?
她本不愛丈夫,只是守著兒子過日子。他的到來,給了她希望,給了她沒有任何波瀾的心湖有了生氣。她愛上了這份虛假的美好,漸漸愛上了這個假丈夫。
木夫人曾經(jīng)感謝過靈她們,那不是假的,她是真心感謝這四個乞丐孩子,給她帶來了他。為此,她是真心喜歡這四個孩子,對靈更甚,只因她是他的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