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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這陳德興乃是武學陳博士之子。”賈似道身邊,一個相貌清雅,身材矮小,和李庭芝一樣綠袍翅冠的中年男子這時提醒道。
????賈似道聞言灑然笑道:“怪不得生的虎背熊腰,原是武學那個賽云長的兒子,倒是故人之子?!?br/>
????那人又道:“相公,可要喚他上來拜見?”
????賈似道淡淡道:“不必了,若他此戰(zhàn)不死,可轉(zhuǎn)兩官,任一部之將,到時候再見不遲?!?br/>
????賈似道的這話聽著有些滲人了!不過也并非他在信口開河。這位史書上的大奸臣自淳祐元年(1241年)起的差遣就沒有離開過軍事,至今已經(jīng)“從軍”十七八年,而且一直呆在和蒙古爭戰(zhàn)最前線的兩淮和京湖來回奔忙,同不時南侵的蒙古大軍周旋——這年頭大奸臣也不好當??!
????這么多年在行伍上廝混下來,戰(zhàn)場上的兇吉趨勢,他當然是一望便知了?,F(xiàn)在蒙古人的意圖就是集中兵力,輪番用步軍攻擊宋軍戰(zhàn)線的中央——就是陳德興所在的軍陣和其左右兩陣!一旦宋軍抵擋不住,蒙古鐵騎就會趁勢踐踏過去,這三陣宋軍能活多少真不好說了。而且武銳軍經(jīng)此一戰(zhàn),肯定元氣大傷,不知道要空出多少個部將的缺兒,如果陳德興能活下來,以他的武藝和從九品官身自然有資格去當部將了。
????那相貌清雅的官員瞳孔中閃過一絲擔憂,“陳家兩代皆歿于王事,就不知道此子有沒有福分了?!?br/>
????賈似道笑道:“將有武運,文有官運。有才而無運,終是無用。想那陳君直(陳淮清)善武藝,通兵事,臨安孰人不知?就連官家都聽他講過兵法,若是科場有運,今日就該他督師兩淮,如何只得一博士爾?”
????好像陳德興的便宜老爹在臨安還是個知名人士,不僅賈似道認得他,連大宋官家都聽他說過兵法……就是考不中一個進士(文進士)。
????賈似道望著那官員放沉語氣道:“群玉,吾知乃和陳君直私交甚厚,欲全其子性命。但其子既上戰(zhàn)陣,就須自安天命,其子若是有福之將,吾安能不提攜一二?”
????群玉乃是這文官的字號,他姓廖名瑩中,是賈似道的心腹幕僚。在臨安太學求學的時候和時任武學諭的陳淮清交好。雖然入仕卻比陳淮清晚了好些年,但是官運卻好了不少,現(xiàn)在的散官階已經(jīng)是正七品朝請郎,新得到的差遣更是肥得流油的太府寺丞(太府寺掌財貨、廩藏、貿(mào)易,總京都四市、左右藏、常平七署)。之所以如此,除了賈似道的提攜之外,便是他的科場福運遠比陳淮清好,中了文進士,成了站在士大夫階級最頂峰的那么一小撮人中的一員。
????廖瑩中躬身一禮,“相公教訓的是,學生唐突了?!比缓蟊闵扉L了脖子觀戰(zhàn),沒有再替陳德興說話了——因為他知道,他要再多說一句,賈似道一定會把陳德興從戰(zhàn)場上召回,但是這樣大的面子賈似道是不會給他幾次的,一定得省著點用……
????賈似道的目光也回到了戰(zhàn)陣之上,由武銳軍士卒組成的三個軍陣又一次擊退了蒙古漢軍的攻擊。但是本身也蒙受了不小的傷亡!戰(zhàn)陣前排的盾手和長槍手已經(jīng)顯得有些稀疏了。而蒙古人的第三波攻勢也已經(jīng)展開,打著董字旗號的甲士和兩千蒙古弓箭手正在一步步迫近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