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得田永良那滿是不認(rèn)同的話語,范啟昌十分淡定地刮了刮自己的那兩撇八字胡。
他輕笑著出聲說道:“田兄,還請少安毋躁。
你我兄弟兩人是沒有那個飛檐走壁的本領(lǐng),不過天下間這個本領(lǐng)的人多了去了。
兄弟我之前已經(jīng)托人打聽過了,那毛頭知縣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小書生罷了,他又能夠擁有什么武力。
就算是那毛頭知縣深居在右玉縣衙里面,但是兄弟你有不知道這些縣衙是何等地廢物。
單單憑借縣衙當(dāng)中的那些差役來說,恐怕隨便找上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都能夠?qū)⒛切U物差役給暴揍一頓,他們也就是憑借身上那張官皮呈呈威風(fēng)而已。
倘若是動真格的,兄弟我只需要尋上幾個亡命之徒,那么殺一個小小的知縣,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br/> 說到這里,范啟昌的眼眸深處盡是毫不遮掩地鄙夷之色。
即便今天白日里的時候,范啟昌在右玉縣衙之內(nèi)的態(tài)度十分親善。
然而實際上,他的心里面卻是從來都沒有將知縣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官放在眼睛里面。
更別說縣衙當(dāng)中那些連小吏都算不上的差役了,他更是從來都沒有看得起過。
但是因為周辰這個知縣暗地里面所掌控的權(quán)勢還是在他大了,所以范啟昌今天白天方才會那般佯作恭敬罷了。
思極右玉縣衙的弱小,而且知縣還是一介文弱書生,田永良眼眸當(dāng)中的否定神色也不由得松懈了幾分。
只不過他卻是仍舊提出了疑議說道:“范兄,我也知道殺一個知縣卻是是不難。
然而苦難的問題是,你能夠保證動手之人不會牽連到你我二人的身上嗎?
而且那毛頭知縣也不是什么尋常普通的人物,他乃是當(dāng)今圣上所中意地新科探花郎。
倘若是他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右玉縣,當(dāng)今圣上萬一真怒下來,責(zé)令朝廷徹查此事,你能夠保證一點隱患都泄露不出去嗎?
要知道朝廷當(dāng)中的六扇門,錦衣衛(wèi),東廠和護(hù)龍山莊,可全部都不是吃素的衙門啊!
一旦這里面出現(xiàn)了任何一點的問題,你我兄弟二人的腦袋可就全部都保不住了!”
“欸,田兄你這就有些夸張了!”
范啟昌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他神色得意地壓低了聲線說道:“田兄你我也是相交甚久了,你應(yīng)該知道兄弟我并不是什么乖張魯莽之人。”
田永良聞言,亦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確實,憑借范啟昌往日里的行事風(fēng)格來說,他可以稱得上是謀定而動的聰明人了。
只聽范啟昌繼續(xù)出聲說道:“兄弟我既然是提出了這個意見,那么我自然將田兄你所擔(dān)憂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考慮到了。
兄弟我準(zhǔn)備尋找的人,他絕對會將這件事情辦的漂漂亮亮,而且還不會將干系牽扯在你我兩人的身上。”
聽到這里,田永良的心里面也不禁生出了不少的意動來,他壓低了聲線追問道:“范兄可否詳細(xì)說一說,此事畢竟關(guān)系重大,還是請范兄多多講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