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沛老爹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又見學里的孩子各個拿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頓時火冒三丈,揚手往許兒臉上呼去。
許兒豈能讓他得逞,微微斜身奪了過去。
而沛老爹因為用力過度,一掌下去沒打到人,反倒因慣性原地打轉一百八十度,堪稱蔡依林的《舞娘》旋轉、跳躍…….最后沒站穩(wěn)蒙頭撞到桌角。
許兒高傲的豎著腦袋,沒準備就此放過他。
垂眼看見桌子上的戒尺,想著那玩意抽起來必然痛得爽歪歪,也好讓他嘗一嘗寶衡現(xiàn)在所受的苦楚。
可是許兒到底人小。
速度不夠快,戒尺讓沛老爹搶先奪去。
咱們都知道,古代的戒尺和現(xiàn)代的尺子不一樣,是結結實實的竹片所制,其韌性極高,厚重且長,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這樣的戒尺抽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許兒眼看沒抓到戒尺,旋身擺出跆拳道。
她連板磚都不怕,還怕戒尺?
沛老爹早已經(jīng)被許兒的突襲驚得渾身緊繃,臉皮面上因被書砸了兩次,一跳一跳的疼。這人啊,緊繃到程度就會有發(fā)瘋的潛質,他看許兒無半點退讓的意思,忽然手持戒尺自己瘋狂的舞起來,像在打架,又像在防身……
鬼都不知道他在干嘛。
學里的男娃們都驚呆了。
許兒不知他是幾個意思,抱起手臂,邊看邊思考。
此時蕭大娘也帶著她的戰(zhàn)隊趕到。
來的不止應家人和蕭辰,連陸子剛和陸寡婦也來了。
沛老爹舞的秀才氣質全無,胡子舞歪了,頭發(fā)也舞亂了,見許兒站定不動,瞄準方向,欲用戒尺扇打。
許兒雖在思考老狐貍驚人作態(tài),卻沒走神。
見戒尺朝自己舞來,斜身飛腿。
而此時蕭辰和陸子剛就在許兒身后,二人紛紛上前,一個欲擋在許兒身前替她受戒尺,另一個欲推開沛老爹免許兒皮肉之苦。
結果許兒的飛腿就沒踢到沛老爹身上。
卻將陸子剛踹得個四腳朝天。
蕭辰眼見再阻止不了沛老爹打來的戒尺,索性旋身面對許兒,拿背抵擋抽下來的戒尺。
沛老爹蠻力下,抽下來的戒尺如同蛇鞭。
蕭辰瘦弱的身子骨自然撐不住,當時就疼得一口老血上頭,眼前發(fā)黑,卻把身子挺得直直的,確定許兒沒事方彎下腰忍痛。
許兒說過的話,他可沒有忘。
如今跟許兒近在咫尺,他都盡量不碰許兒一分一毫。
絕不占便宜!
許兒這貨心思卻還在沛老爹身上,一門心思報仇,反怨蕭辰擋了她,“你來湊什么熱鬧,讓一邊。”說完,捋了袖子又要干架。
與此同時沛家人也早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學堂頓時雞飛狗跳。
沛老爹著了魔非要用戒尺懲戒許兒,并道:“我今日非教訓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胡作非為目無長者之妖女!”
蕭大娘眼見蕭辰被擊傷背部,家里又多了個被沛老爹打傷的人,情緒也好不到哪兒,順手拾起男娃坐著上學的小板凳,直直的要往沛老爹腦門上砸。
沛傲天見狀自然不甘示弱,直接抬桌子腿干架。
沛家娘更夸張,闊腿往學堂門口一站,吼道:“好呀,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里來了,今兒一個都別想走。還親家呢!我呸!非好好教訓不可?!闭f罷要去取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