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無奈,只好點點頭,各自上馬飛馳而去。
張一虎回過頭了,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如今身上沒有負傷的還有三十來人,受傷的十余人。
張一虎說道:“剛才我說了此戰(zhàn)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一則為眾兄弟復仇,二則頭兒在帽兒山上壓力越來越大,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帽兒山那邊的山炮就從來沒有間斷下來,哪里的老山營打的太艱苦了,自從蒼狼成軍以來,聶軍門手下,從來都是我們蒼狼攬下最重的任務,這次也是一樣,哪怕咱們哥們就是只剩下兩個人,也不能弱了蒼狼的名頭。兄弟們,輪到我們上場了。巴根大哥,你帶領受傷的兄弟和五位沒有受傷的兄弟負責外圍掩護,在我們得手之前不要聲張,只管休息調(diào)養(yǎng)。一旦我們得手,需要你們接應我們,如果偷襲失敗,你們就不要露面了,直接撤回帽兒山,跟教官說一聲抱歉了,一虎讓他老人家失望了,你們也為蒼狼留下點火種。”
巴根還待要說,張一虎揮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老巴,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大家分頭行動!”
說罷,開始分配人員。蒼狼一分為二,巴根帶著馬匹進入山林,張一虎帶領著二十幾名弟兄趕奔日軍的駐地。
看看臨近帽兒山,張一虎瞇縫著雙眼,說道:“一組、二組、三組,換好日軍軍裝,全部潛入日軍軍營,日落之后返回,我要你們帶著確切的日軍情報回來,一切小心在意!”
黃昏時分,開城。
聶士成在臨時的府邸里面走來走去,徐懷瑾等人在一旁侍立。日軍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攻打帽兒山了,這三天的戰(zhàn)況,一天比一天激烈,第一天的時候,僅僅是日軍部分主力進攻,看樣子是沒有什么變故。第二天聶士成也得到了情報,貓兒山上的張毅等人圍魏救趙,端了佐藤正的老窩,將進攻帽兒山的佐藤正聯(lián)隊打得落花流水,不過大島義昌緊接著率領著日軍主力全面圍攻帽兒山,依舊沒有討得便宜,半夜被帽兒山一個夜襲,搞得雞飛狗跳,今天是第三日了。帽兒山方向的火炮從清晨一直到現(xiàn)在就沒停過,可見戰(zhàn)況之激烈,也不知道這一天下來,張毅帶領的老前營怎么樣了。
聶士成想到這里,心中不免煩躁,開城的防御在徐懷瑾的協(xié)助下,倒是布置的井井有條。聶士成真正領略到了西方列強培養(yǎng)出來的軍事人才的高超水平,兵力的梯次配置,火炮的部署,防御的重點,城防的薄弱點,在徐懷瑾的眼里,一目了然,從開城巡防了一圈,整個開城城防,全部進入了徐懷瑾的胸懷,實在是了不起,讓聶士成不得不感嘆廉頗老矣。
聶士成開口道:“良玉(徐懷瑾的字),如今帽兒山戰(zhàn)況激烈,不知道老前營是否還能堅持下去?我們是不是派出一隊人馬支援一下?”
徐懷瑾躬身答道:“大人,先不要著急,如今左軍門等支援人馬應該在明天黃昏時分就能趕到。我想只要彈藥充足,帽兒山方向應該能夠堅持得住。如果我們貿(mào)然出兵,很容易被日軍半路伏擊,到時候整個形勢可就逆轉(zhuǎn)了。我們可以再等等。”
聶士成嘆道:“良玉,雖說左軍門等支援的友軍,正在趕來的途中,但是后勤運轉(zhuǎn)不暢,開城有沒有足夠的彈藥供應,坐守開城,真的不是上上之策。我真的擔心,左寶貴等人能不能及時趕過來?!?br/> 兩個人正在談話間,一名侍衛(wèi)走了進來,報道:“軍門大人,城外傳來消息,蒼狼營副支隊長莫如,從前線趕來開城,如今已經(jīng)進城來,要求面見大人?!?br/> 聶士成精神一振,說道:“快,快請進來!”
不多時,莫如從外面走了進來,施禮道:“卑職莫如參加提督大人,參見眾位大人?!?br/> 聶士成急道:“莫如,不必多禮??炜炫c我說說目前帽兒山的戰(zhàn)況。”
莫如苦笑道:“軍門大人,我也沒有跟隨在教官身邊。我一直在蒼狼隨張一虎隊長行動,前日,我們趁夜偷襲了佐藤正的炮兵陣地,摧毀了佐藤正聯(lián)隊的所有火炮,將佐藤正重傷,張毅教官率領老前營的弟兄趁勢進攻,擊敗了佐藤正聯(lián)隊。昨日,今天我們在張一虎隊長的帶領下,打算偷襲日軍的輜重隊伍,毀掉他們運輸?shù)膹椝幯b備。不成想,日軍早有防備,那股輜重隊是他們放出來的誘餌,我們被日軍大隊騎兵包圍。雖然隊長帶領我們殺出重圍,卻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失。隊長不敢再輕易襲擊日軍的后勤,改為襲擊日軍的指揮所。今晚夜間,便會行動。他讓我前來報信,一旦計劃成功,他會放出信號彈,請開城大軍即刻出擊,與帽兒山方面合攻日軍,一舉挫敗大島義昌部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