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我們幾個請一天假,樂韻要走,我們?nèi)ニ退退?。?br/>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小旭她們幾個就跟王導請假。
今天基本沒有拍攝任務(wù),王導也就點頭答應,樂韻是他很看好的演員,可惜又要離開。
“王導我們幾個也想請假。”歐陽寶玉和馬廣儒以及侯長榮幾位,跟著湊過來。
“出去不許喝酒,不許惹事?!蓖鯇沉笋R廣儒一眼,叮囑道。
黃鐘也笑呵呵地說道:“王導,我今天領(lǐng)著閨女回家瞧瞧,孩子想家了?!?br/> 王導又點點頭,心里泛起嘀咕:今天怎么都請假?
幾伙人先后離開劇組,在外面湊齊,然后到了公交車站。
“今天到我家小聚,算是給樂韻踐行。”黃鐘開始按照劇本走。
樂韻笑著點頭:“那就謝謝黃老師了?!?br/> 這姑娘,熱情大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火一樣紅。
按照劇本,這時候該黃丁丁的臺詞,可是小家伙年齡太小,東張西望的,把自己的事給忘了。
鄧鳳姐連忙悄悄捅了捅小家伙,黃丁丁這才記起來,抬頭說道:“爸爸,爸爸,上次甄阿姨叫你給寫歌,你給了嗎?”
“哪來的甄阿姨,還賈阿姨呢?”張麗接過話茬,在紅樓劇組,對真假都比較敏感。
黃鐘一拍腦瓜,仿若后知后覺地說道:“對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咱們先去電報大樓,我往港島那邊打個電話,然后再去我家?!?br/> 港島?
這個名字引起了樂韻的注意,不過她跟黃鐘不算太熟,沒好意思多問。
本來按照劇本的設(shè)計,樂韻可能會在這里發(fā)問。
見對方?jīng)]反應,小旭趕緊補上問道:“黃老師,你在港島那邊還有朋友?。俊?br/> 黃鐘揚手比劃道:“嗯,上次在京大有個交流活動,認識了港島的甄妮小姐?!?br/> “甄妮啊,唱射雕的那位,那是大歌星,她都向你邀歌,黃老師你真厲害!”樂韻嘴里也夸了一句。
正好公交車到站,大伙上了車,黃鐘負責買票,中途又換了一次車,這才來到西長安街的電報大樓。
這里算是附近的地標建筑,地上六層,還有一個鐘樓。
每天清晨,都會響起“東方紅,太陽升”的樂曲以及鏗鏘有力地報時鐘聲。
當下普通電話還不能連外線,所以打國際長途,都得來這。
幾個人拾階而上,進到電話大廳,已經(jīng)有人排隊,先要去柜臺掛號登記才成。
差不多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輪到黃鐘,他向話務(wù)員報上電話號碼,這是甄妮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
“知道價格吧,每分鐘20元,分段收費?!痹拕?wù)員好心地詢問了一句。
以前經(jīng)常發(fā)生這種情況,打完電話,顧客一看話費都哭了。
通常都是第一次打國際長途的,沒啥經(jīng)驗。
有的則和親人都約定好,噼里啪啦說上幾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黃鐘微微點頭,心里琢磨著,是不是得找樂韻報銷話費呢?
“黃老師,既然你港島那邊有朋友,順便幫樂韻問問唄?”
怪味豆,不是,終于輪到胡澤紅的臺詞了。
“對呀?!编國P姐也拍了下腿:“咱們處對象還得打聽打聽雙方家里的情況呢,正好黃老師認識港島的朋友,別人想打聽都沒法子。”
樂韻眨眨大大的丹鳳眼,有些遲疑道:“不用了吧,阿烈又不會騙我?!?br/> 鄧鳳姐連忙用過來人的口氣開導她:“那可不好說,男人都不靠譜?!?br/> 后面的幾位男保鏢都彼此望望,忍了,現(xiàn)在還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
黃鐘那邊已經(jīng)和甄妮通上話了,這也是他前幾天打電話跟對方約定好的。
彼此也沒用粵語聊,直接說的普通話,等他簡明扼要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才半分鐘不到。
然后小旭就捅捅他的腰眼兒:“黃老師,幫著樂韻問問唄?”
不愧都是好演員啊,到這會兒,樂韻還被蒙在鼓里呢。
黃鐘點點頭:“對了,甄妮啊,我跟伱打聽個人,是邵氏的羅烈,你知道不?”
“當然知道啦?!彪娫捓锎﹣碚缒莸穆曇?,包括樂韻等人,都圍在黃鐘身邊,豎著耳朵傾聽。
“我有個朋友要跟他處對象,說說他的情況唄?!?br/> “處對象?”
“就是拍拖啦?!秉S鐘連忙解釋一下。
“哇嗚,那怎么可以的啦,羅烈在這邊早就成家了,孩子都上學的啦!”
甄妮的聲音像一股電流,瞬間將樂韻擊打得站立不穩(wěn),幸好被幾名同伴扶住。
她紅潤的一張俏臉此刻已經(jīng)變得煞白,顫抖的手臂搶過黃鐘手里的聽筒:“這這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和妻子都離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