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翁發(fā)現(xiàn)并發(fā)出那一身凄厲的叫聲之時,唐昂駒早將藥液盡數(shù)倒入男童女童的嘴里。
隨著唐昂駒將那股藥液倒入,男童女童的喉間一同發(fā)出一陣呼嚕呼嚕呼嚕的聲音。
不多時,從他們的嘴里爬出一只沾滿紅色液體的白胖小蟲。
那只小蟲像是被紅色液體燒灼一樣,瘋狂抽動著,掉落在地上。
從男童女童嘴巴掉落到地上的半息時間,那白胖小蟲變得黑癟,不再動彈。
親眼看著那小蟲爬出到變成黑癟樣子的唐昂駒,上前從腰中取出一指粗細的竹筒。
打開竹筒從內取出一竹夾,將那兩只死蟲夾起丟入竹筒之內,重新合上。
“這就帶回去給師姐研究一番,看看這是否能變作良藥。”
起身的唐昂駒再看向巨樹軀干上的男童女童,他們的嘴巴大張,原本空洞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渙散。
從唐昂駒釘在他們身體的樹枝處瘋狂涌出黑色的液體,從軀干上不停淌落。
便在巨樹的軀干上留下兩道黑色的痕跡。
唐昂駒看出那黑色液體不同先前青黑血液具有腐蝕性,便暫時將此放在一旁。
他自然聽到鬼翁那一聲喊叫,他只當是狗吠,并沒有因此停手。
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兩個不知疲倦的小鬼,便可以全心解決這不停狗吠的老鬼。
唐昂駒轉身朝那鬼翁一攤手,將那青翠玉瓶晃了晃。
“你喊的有些慢,我已經(jīng)動了手,實在停不住?!?br/>
言語用詞還頗為客氣,可唐昂駒的口吻中總帶著一絲對鬼翁的諷刺。
可是此刻的鬼翁死死盯著已經(jīng)徹底死亡的陰童,一動不動的,根本沒將唐昂駒的話聽入耳中。
剛剛唐昂駒拿出的那青翠玉瓶,倒出的那鮮紅的藥液,在鬼翁的腦海內不停的往復。
那如同血液般鮮紅的藥液,瞬間將鬼翁拉回當日事情披露,他獨自面對震怒的昊乾君之時。
那時候他的心血被昊乾君當面用藥老的藥液盡數(shù)毀去,多年經(jīng)營毀于一旦。
哪怕他憤憤不平,但在昊乾君絕對實力的壓制下,他始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還要像是只搖尾乞憐的狗,跪在那人的腳下,連連磕頭,只求他饒自己一條性命。
最終被廢去一身功力,逐出逆流,還被迫驅逐出故土,從此在異邦流離失所。
要不是司幽溟宗的長老發(fā)現(xiàn)他鬼翁,他哪里還可能有今日。
回想往日舊事,如今還是歷歷在目,對于昊乾君的怨恨,被鬼翁盡數(shù)歸罪于逆流。
因此在聽聞司幽溟宗要與司幽皇室合作,攻破元朔西境,他主動請纓,就為到元朔報當日之仇。
沒想到如今還沒見到昊乾君,他最最滿意的一對陰童又被昊乾君的弟子除去。
鬼翁又被唐昂駒戳中往日痛處,胸中的怒意翻騰,早已沒了先前的冷靜。
他枯瘦內凹的臉上,肌肉接連跳動了幾下,迎向唐昂駒的目光內淬毒般陰冷。
此刻鬼翁的心中只有將唐昂駒誅殺此處的想法,他凌厲一喝,袖中的飛爪便朝唐昂駒猛地飛去。
“小子,納命來!”
察覺到鬼翁動真格的唐昂駒,面色一沉,瞬間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
劍鋒震動,朝著飛爪來勢,寒光閃動,鬼翁的飛爪便被擊得向后飛去,返回鬼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