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的老寒腿是二十幾年累積下來的,不是一兩年,要根治太難了。
方教授不覺得這藥有什么作用,實話實說了,“這些草藥,不過浪費時間而已,還不如針灸來的好?!?br/>
針灸只能緩解一二,該痛苦還是會痛苦。
文叔剛才那么信任自己,顧落歌想讓他少受些苦,仰頭說,“方教授你配過這些草藥了?”
方教授搖頭。
“既然沒配過,為什么說沒用,萬一就有用了呢?!鳖櫬涓枵f,一副很堅信草藥會起效果的樣子,“陸姑姑都說過了,中醫(yī)這東西玄乎的很,老寒腿也不是不能治,只是偶爾碰上的醫(yī)生能治好這個治不好那個,萬一我的草藥能治好文叔的老寒腿呢?!?br/>
方教授心想,這簡直強詞奪理。
可他無言以對。
畢竟懟以了一個小女孩,也沒啥好高興的,只有丟人而已。
“我要用?!蔽氖鍙埧谡f道,“我覺得這藥敷著效果挺好的,不那么痛了?!?br/>
眾人只當他護短顧落歌而已。
再好用哪能一貼就起效果啊。
不過知道不是什么害人的東西,陸定斤也就放了心,送走了方教授回來,他張口說,“落歌,對不起,叔叔并不是懷疑你們,只是謹慎。”
“沒關(guān)系,我理解。”顧落歌笑笑的說,“陸叔叔謹慎點,對我來說,也有好處?!?br/>
當然,有所好處理解,和無法對陸定斤像之前一樣好感十足以及信任,也不沖突。
是個人,都不會喜歡被懷疑。
而以他們這不大熟悉的關(guān)系,陸定斤職責所在查清楚藥的問題,對落歌來說,將來不管有什么事,也怪不到她頭上,不是什么壞事。
落歌心想著。
“你不怪叔叔就好。”陸定斤松了口氣的,“我給你們帶了些禮物。”
是一些玩具。
女孩是布偶娃娃還有積木,可以過家家的。
男孩子們則是小汽車,遙控之類的。
孩子們都道了謝。
同一時間的,張桂花也向陸太太提出了想告辭了。
陸太太一聽她要走,立即急的抓住她的手腕,“桂花,是不是因為定斤的行為……”
張桂花是個直爽的人,和陸太太又是多年熟識,誰也沒必要來虛偽那一套,她直接的說,“是?!?br/>
“落歌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知恩圖報是個好孩子,定斤的行為我也能理解,可理解和我心疼落歌也不起沖突?!?br/>
“熙熙,一開始你們提出想看這孩子,我也有意幫忙修復(fù)關(guān)系,所以帶她來了……”
“不過我又想了想,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落歌并不知情,我不該替她作主。應(yīng)該等她自己知道,自己作主,畢竟當年顧家和顧界生兄弟之間的矛盾……”
張桂花是真的后悔帶落歌過來了,本來是想讓這個孩子多一個依靠,可她現(xiàn)在覺得……陸太太夫妻未必能成為落歌很好的依靠。
“你就是不信任我們能對她好而已。”陸太太說,有些動氣。
“對,今天這樣的事我雖然能理解定斤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可是熙熙,你知道我是個護短的人……”張桂花霸道的說道,“如果是我不管我肩頭職責多么重多么苛刻,我都會對落歌保持百分百的信任,定斤其實也能做到如果今天那個人換成是你的話,他做不到是因為,他雖然心疼落歌,可內(nèi)心還是沒辦法把她歸納為自己人,會對她有所懷疑,因為落歌十一年來不是在你們身邊長大的,可我不會。”
陸太太很是動容。
她知道,張桂花說一不二。
可還是不甘心,眼圈紅著的說道“不能再商量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