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說著,目光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以及壓迫感十足的眼神,讓一眾警察心尖兒一顫。絡(luò)腮胡子心中一緊,懊惱不已,局長怎么過來了?
原來,這中年人竟然是萊陽市警察局長歐陽振霖。
歐陽振霖目光掃視一圈,最后落在絡(luò)腮胡子臉上,“周隊長,你來說說!”
絡(luò)腮胡子從震驚中反映過來,連忙跑到中年人面前,點頭哈腰地說道:“局長您怎么過來了?這點小事怎么敢勞您大駕呀,我——”
他還想把警察局長歐陽振霖支走,哪知歐陽振霖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沉著臉,冷眼一瞅他,他立馬說不下去了。
“怎么,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這是怎么回事?”歐陽振霖不假辭色地說道。
絡(luò)腮胡子渾身一顫,訕訕道:“這小姑娘,毆打老人,販毒,還襲警——”
“哦?”歐陽振霖挑眉,目光移向葉薇,見小姑娘不慌不忙,淡定從容地坐在那兒,仿佛周隊長說的不是她似的,不禁暗暗稱奇。
“請周隊長說話要當(dāng)心,證據(jù)在哪里?若無證據(jù),你這就是污蔑!”葉薇抬眸,淡淡瞅了周隊長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了葉薇的話,歐陽振霖亦將詢問的目光移向周隊長,周隊長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可莫名的還是有些緊張,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那絲緊張,說道:“毆打老人這一點,大街上的人都看見了;販毒就更不用說了,在你包里搜出來的毒品,你百口莫辯;至于襲警,咱大家伙都在這兒呢,咱都是人證——”
“呵——”葉薇嘲諷地笑了,反駁道:“關(guān)于說我毆打老人的,你說大街上的人都看見了,人呢?至于販毒更可笑了,我的書包都一直在我身上,你搜都沒搜過,竟然說從我書包里搜出了毒品,僅憑你一片之詞,恐怕難以服眾吧?關(guān)于襲警嘛,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是他們互相斗毆,關(guān)我什么事?”
絡(luò)緦胡子急了,指著葉薇瞪圓了眼睛:“你——”這些證據(jù)確實站不住腳,可他本以為葉薇不過是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普通人,沒錢沒勢的,隨便幾下就會被自己給唬住,然后自己再給她把那些審訊“手段”來一遍,攻破她的心防,屈打成招,“那位”交待的任務(wù)就妥妥地辦好了,哪曾想歐陽局長突然冒了出來。
更沒想到的是這丫頭不但沒被嚇住,還凜然不懼,伶牙俐齒的,這就使事情變得復(fù)雜了起來。這事可不能露了馬腳,不然“那位”鐵定不會放過自己。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死撐到底,“義正辭嚴(yán)”地說:“你別得意,我會找到更有力的證據(jù)的,法律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的,你別想——”
話還沒說完,聽得一聲暴喝襲來,“住口!”周隊長嚇得渾身一顫,怔怔地望著突然面如鍋底的歐陽局長。
歐陽振霖沉著臉,怒道:“我給過你坦白從寬的機會,可你自己完全不知道珍惜,反而還死硬到底。來人,請周隊長上總局喝茶!”話音剛落,就有兩名隨歐陽振霖一塊兒過來的民警一左一右向周隊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