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如龍回府不久后,信王果然派人送來了藥材。
但是送藥的人,卻不是陸文昭,也不是王府的管家或者仆役,而是他的隊友吳澤和丁文興。
“白兄,這是信王送你的藥材。說是陸文昭找到沈煉后,便會通知我們?nèi)??!倍∥呐d將錦盒放置于書桌上,隨后在一旁坐下道。
“我知道了?!辟R如龍回道,毫不在意。
“白兄,上一次火燒案牘庫。我們二人未去,希望你不要見怪。當(dāng)時吳某斷了一臂,丁兄又受了內(nèi)傷。就算去了,也是徒增煩惱累贅?!眳菨山忉尩溃坪鯇τ诨馃笭斓娜蝿?wù),很是慚愧。
二人身上未有絲毫惡意,賀如龍就當(dāng)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不要再提了,反正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br/> “那我們二人告辭了?!?br/> “請?!?br/> 賀如龍目送兩人離去,搖了搖頭。
他們的心思,豈能不知?
以后所有的任務(wù),都寄托到自己身上了。
相信即使賀如龍狠狠敲他們一筆功德點,二人都會捏著鼻子認(rèn)下。
不過吳澤和丁文興的功德點,他還真看不上。
當(dāng)初乃是因為初入原始空間,所以才從丁文興身上撈了一筆功德點。
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哪里還能管那么多?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做事還是留些余地的好。
當(dāng)然只是對自己人留余地,對待敵人最好的方法還是斬草除根?。?br/> ......
午夜,一處寂靜小院中。
“沈煉,我們是朋友吧?”陸文昭問道。
“朋友?大人八年前便認(rèn)識郭真,你和他乃是軍中同袍。你讓他在皇上新造的寶船上動了手腳,然后殺了他滅口。后又命令凌云鎧殺北齋,逼迫我去燒毀案牘庫。
你怕我一個人不保險,又找了一個神秘人。緊接著裴綸重傷,他后腰處有刀傷,想必是你的苗刀所傷。你說你當(dāng)我是朋友?這話,你信嗎?”沈煉一臉平淡,只是話音落下嘴角的疾風(fēng),讓陸文昭有些惱火。
“你本沒有必要卷進(jìn)來!這個北齋啊、裴綸啊什么的,你救他干什么?”
“那你結(jié)黨謀逆又算什么?”
“沈煉,我拿你當(dāng)兄弟。進(jìn)去,殺了他們兩個人!再將寶船監(jiān)造紀(jì)要拿出來,你就能活!”說到這里,陸文昭已經(jīng)是低吼了。可以見得,他對沈煉還是有些感情的。
“你讓我賣了北齋和裴綸換活路,你和閹黨行事有何分別?一丘之貉,充什么硬貨!”
“你真把自己當(dāng)好人了?你不清楚,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人命!”
轟!
賀如龍受夠了二人的磨磨唧唧,直接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
在他看來陸文昭完全是在對牛彈琴,所以他很干脆的出手了!!
一柄明晃晃,森寒寒的寶刀,在月光照映下,顯得異常凄美。
宛如海中升明月,煞是耀眼與迷人。
可是在這背后,隱藏的卻是無盡的殺機(jī)??!
刀芒凌冽刺骨,院內(nèi)樹木,俱是籠罩一層寒霜。
賀如龍猛然出現(xiàn),寒月刀狠狠劈下。
沈煉與陸文昭乃是對立而戰(zhàn),呈一條直線。
但是賀如龍的刀,并沒有避開陸文昭。
竟然打著一刀兩命的算計?。?br/> 二人一個向右撲去,一個向后瘋狂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