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頓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當(dāng)初她要和離,帶著孩子走,是你說,這孩子在云家是云家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將來更是高高在上,真真是當(dāng)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云麒簡直是毫不留情面的指責(zé)了。
今日見到云錦年,他就開始想念那狠心的女人。
對他狠心,對她的女兒也狠心。
錦年是她捧在手心的寶啊,她怎么能夠不管不顧,一去這么多年,連絲毫信息都不給他,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他一直在等,等她微微服軟,哪怕是一點點的服軟,他就把她接回來,或者帶著錦年去外面住。
可她就是那么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不見他,不見女兒,就那么待在莊子里,也不出來。
心里的怨啊、恨啊,一時間一股腦涌了上來,云麒只覺得難過、失望、憤怒,絕望,瘋狂的開始砸小廳里的東西,什么都砸,老夫人立在一邊只能心痛的哭。
直到小廳沒有東西可以再砸,云麒才冷著臉,揚長而去。
老夫人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看著一室狼藉,痛苦萬分。
她那個溫潤如玉、貼心暖肺的兒子到底去哪里了?
云麒出了小廳,就看見一身官袍的云讖站在院子里,雪落了很多在他頭上,肩膀上。
兩兄弟一個站在高處,一個站在矮處。
相視片刻后,云麒下了臺階,朝外面走。
云讖伸手拉住云麒的手臂,“這是你的家!”
“早已經(jīng)不是了,從六年前就不是了!”云麒說著,道不盡的愁,訴不完的怨。
“想她,就去把人接回來!”
“接回來,讓你們像虐待錦年那般磋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