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解決完了“急事”,真是渾身輕松。魏子規(guī)一直在外等著,雖說嫌棄茅房那味站得老遠,但珍珠還是感動道:“這時候覺得有你真好。”
魏子規(guī)皺眉:“你可真會說話。這時候?你跟我成親就是為了夜里不敢一個人去茅房時有人陪么。”
珍珠指著天道:“天地良心,怎么能這么誤會我呢。少爺,你抬頭看看這片星空,星點點,月團團。倒流河漢入杯盤。多美啊,要不是我把你喊起來你都看不到這么美的景色?!?br/> 魏子規(guī)道:“你倒是來精神了?!?br/> 珍珠睜著明亮的大眼,點頭:“嗯,將體內(nèi)的污濁排泄干凈后,現(xiàn)在的我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一點都不困了。”跟喝了一整壺茶一樣提神醒腦,她擺動手臂,原地踏步,“少爺,晨練么?”
魏子規(guī)送她白眼,平時她想睡懶覺叫她起來鍛煉跟要她命一樣,現(xiàn)在她不想睡了,就來禍害人了是吧:“你自己去吧?!?br/> 魏子規(guī)提著燈籠回房。
珍珠跟上。
珍珠笑道:“若是等你我白了頭,你還能像今日一樣陪著我上廁所,想想不也挺浪漫么。下一次,若是你尿頻尿急,記得把我喊上,不管子時丑時,什么時候我肯定二話不說陪你來的?!?br/> 魏子規(guī)可絲毫不覺得她所描述的有什么浪漫的,只感覺她是皮癢了刻意討打。
珍珠笑道:“別這么看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br/> 她伸手拍了魏子規(guī)的翹臀,還捏了捏,嗯,手感飽滿有彈性。
魏子規(guī)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這種不檢點的行為舉止,他都已經(jīng)不奢望她能改正了,只讓她注意分寸有那么難么:“高珍珠,你能看一下場合么?!?br/> 珍珠前后看了一下:“這不是四下無人么?!币娝芍?,她道,“好了好了,知道了?!?br/> 珍珠攏了衣服,夜里氣溫低,長廊靜悄悄的,腳步聲格外清楚,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哆嗦,要讓她一個人走,真不太敢。
珍珠往魏子規(guī)那靠,先是抱住他胳膊,可還是覺得后背陰風陣陣,便干脆抱著他腰走,她小聲道:“不是說有人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么?!?br/> 魏子規(guī)無奈,活像腰上掛了個妨礙走路的大型物件:“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你若行得端正,有什么好怕?!?br/> 珍珠心想能別隨時隨地都跟她進行思想教育么:“我知道少爺你一身浩然正氣,俯仰無愧,鬼魅見了都會繞道行。你就當我干過很多虧心事,我怕吧。”
魏子規(guī)輕笑:“只是當么?”
珍珠氣道:“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行了……”
魏子規(guī)一把捂住她的嘴。
珍珠聞到了股燒東西的味道。
魏子規(guī)拉著她尋著味去,就見假山后邊閃出一道黑影,天太黑,也看不清是誰,人咻一下就不見了。
地上放著個盆,盆里還有未燒盡的冥錢和香燭。魏子規(guī)提起手里的燈籠照著地面,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鞋印。他扭頭,見珍珠烏黑的頭發(fā)披在前,蓋住了臉,她瘋狂的在甩頭發(fā)。
魏子規(guī)怔了一下:“你干什么,瘋癥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