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后,胡曼和余下兩個女生看著皮膚毫無變化,依舊白皙如常的白茵,她們眼中的羨慕十分的明顯。
女生到了十五、六歲,那點藏在天性里的愛美之魂就徹底暴露出來了。
胡曼哭喪著臉擺弄著自己的防曬霜,然后疑惑的問白茵:“都是一樣的防曬霜,為什么你一點都沒曬黑?”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胡曼覺得學校的夏天好像要比家里還要涼快,她連汗都沒怎么出。
白茵笑了笑,沒有說話。
司白夜用靈魂之力將她全部覆蓋,太陽曬不到她的皮膚上就已經被阻隔,她哪里會被曬黑。
十天的軍訓之后,就是正式開學了。
高中確實要比初中的管理還要嚴格,每天下完晚自習之后就已經將近十點了。白茵雖然不至于感覺到疲憊,但確實倍感無聊。
正出于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們荷爾蒙可以說是爆棚,無數細小曖昧的心思也漸漸的膨脹發(fā)酵。
剛開始白茵還不覺得,但她敏銳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路過他們班旁邊的男生有些多,并且看似不經意實則很多都是路過她的窗口以后,再加上胡曼同她的八卦,白茵才心生恍然。
看著白茵恍然大悟的表情,胡曼十分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居然才發(fā)現他們在看你?!”
白茵攤手:“我在好好學習?!?br/> 胡曼擺出了一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她除了見白茵在課堂上會看書以外,其他時間白茵根本就是十足的游手好閑的模樣!
很快,胡曼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在私底下評新生?;??”
白茵搖頭,她對這個更加不感興趣了。
胡曼見白茵什么都不知道,她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告訴白茵,絲毫沒有了剛開始相識的矜持。
“你也在候選人里面,那些男生恐怕就是沖著這來的?!焙A苏Q鄣?。
因為白茵是全市第一考進來的,所以以一個學霸加上美女的噱頭,足以吸引很多男生駐足而來。
白茵摸了摸自己光滑細膩的面頰,然后舉著胡曼的小鏡子看了看,良久,她才挑眉道:“有眼光?!?br/> 胡曼頓時就捂住嘴抖著肩膀笑了,然而等她低下頭以后無意中就看到了白茵的褲子口袋在不停的顫動。
“你口袋在動……”胡曼指著抖動的地方,然后提醒白茵道。
白茵挑眉,做出一副剛察覺的模樣,然后說:“應該是我手機在震動,我去廁所接個電話?!?br/> 胡曼看了剛剛進教室的老師,她對白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催促她趁著下課時間趕緊去。
白茵出了教室就直奔廁所,然后走到其中一個空位置,反鎖上門。
因為剛上高中的第一天起,老師就有通知說不讓戴任何的首飾珠寶,然后白茵就順手把鐲子放在了口袋里。
白茵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鐲子,接著一陣白霧微濺,司白夜透明的身體就驟然出現。她皺著眉看了半晌,也沒有發(fā)現司白夜的靈魂有任何的異常。
那他為何突然躁動?
“你有哪里不舒服么?”白茵疑惑的問。
司白夜搖了搖頭。
白茵本直接問他為何突然一陣晃動的,但再想他現在也說不出話來,也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當白茵將手摸到腰際的校服褲子的時候,看著依舊絲毫沒有動作的司白夜,她挑了挑眉,問:“我現在要方便了,你要參觀嗎?”
白茵話音剛落,她就看到司白夜明顯呆了一下,然后馬不停蹄的就鉆進了鐲子里。
好像還有點兒靈智……白茵琢磨著。她當然沒有上廁所,她等司白夜進了鐲子以后推開門就走了。
——
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白茵背著書包就往市中心的書店去給白聰買書了,等買完之后就坐大巴回家。
然而她剛走到市中心某一處大廈林立的地方的時候,一束強光頓時就照在了白茵的臉上。
白茵下意識的瞇眼。
很快,強光就消失不見了。白茵看著已經行駛到遠方的汽車,剛剛的強光就是因為汽車車窗反射太陽光的緣故。不止如此,現在明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可反射過來的日光卻依舊如此強烈,倒是有些不同尋常。
這么想著,白茵腳下的步伐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她剛走了兩步,她就聽到了幾句談論聲。聲音不大,也挺克制,只是細聽就能分辨出其中的爭執(zhí)。其中有個很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叫鄭源愷的大老板。
時隔三年,兩人并未再有過交集,本來就是泛泛之交的情誼早就沒剩下半分了。至于趙立東,她也沒再買賣過任何的古董或者符篆,對方因為那幾葉《永樂大典》是否已經搬離市區(qū)在省里有了一番建樹,她也懶得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