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佩從南宮墨云旁邊走過,輕飄飄的留下一句。
“聽說有人曾預言,統(tǒng)一西大陸之人有一雙紅瞳,三國都想將這人掐死在襁褓呢?!?br/> 閑暖暖犯怵,追上葉子佩:“子佩,他是誰???”
“魏國二皇子,有點大病。”
“天,他就是南宮墨云,我的天……”
南宮墨云立在原地,如同高松一般挺拔不朽,他轉身看向葉子佩,俊容深沉,目光閃爍,那嬌小的身軀里,藏著與她人畜無害外表不符的大膽。
她,很囂張。
“殿下,要除掉她嗎?”侍衛(wèi)壓低聲音。
南宮墨云目光幽深:“不,我要她,我倒要看看,她的爪子能否撓得到我?!?br/> “昨晚京城躁動,估計太子令已落入有心人手里,殿下,我們要怎么辦?”
“燙手山芋而已?!蹦蠈m墨云收回目光,望向冷宮的方向,“先去見見老朋友?!?br/> ……
面對閑暖暖揶揄和驚嘆的眼神,葉子佩嘴角一抽:“你能不能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南宮墨云。”
“那你喜歡誰?”
葉子佩眼前莫名閃過一張束著白綾的清冷臉龐。
下一刻,葉子佩用手指抬起閑暖暖的下巴,懶洋洋道:“我喜歡你?!?br/> 閑暖暖小臉一紅:“子佩,你回答我嘛?!?br/> “等會兒第一個進來的男子是誰,我就喜歡誰?!比~子佩隨意道。
閑暖暖癟嘴,哪里能這么隨便。
不過她還是盯緊門口,忽然一只五指修長素白的手出現(xiàn),撩開簾子,宋顏光著一身白色長袍,腰封是明錦布,插著一柄扇子,羽冠束發(fā),手執(zhí)一卷書冊,臉上噙著溫和的淺笑:“本官負責各位的詩賦?!?br/> 閑暖暖傻眼了:“宋,宋顏光?!”
子佩的嘴是開了光嗎,隨口一說也能說出個臨國前五的美男子。
葉子佩顯然也沒想到,嘴角一抽,不是宋顏光你一個禮部尚書來教什么規(guī)矩。
咋滴,俸祿不夠你賺點外快?。?br/> 她已經(jīng)感覺到幾道不善和防范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分明來自公主和幾名貴女。
“我就開個玩笑?!比~子佩急忙開口,以示清白。
開玩笑,她可不想惹火上身。
“郡主開了什么玩笑?”宋顏光溫柔一笑,俊美無匹的臉上寫著疑惑,與他骨子里的溫柔交雜,煞是養(yǎng)眼。
葉子佩牽強一笑:“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夫子上課吧?!?br/> 慕啟嘲笑:“她不知廉恥,說誰第一個進來就喜歡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宋顏光一愣,接著笑得更加溫柔,心中愉悅。
幾道目光嫉妒中帶兇!
葉子佩撫額,作孽??!
她猛的回頭,冷笑連連:“身殘志堅的八皇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本郡主高配絕配頂配,不像你連個宮女都嫌棄你,呸!晦氣!”
宋顏光又一怔,凝視著言語驚人,敢愛敢恨的葉子佩,目光愈發(fā)溫柔。
慕啟被氣得不停顫栗,表情兇狠,好半天才罵出一句話:“你,你不知廉恥!誰娶你誰倒八輩子血霉!”
“你咒南宮墨云啊,我等會兒就轉告他,臨國八皇子慕啟詛咒魏國二皇子南宮墨云,甚至侮辱魏國皇室,嘖嘖嘖,這要是兩國打起來,八皇子,你都可以留名青史了。”葉子佩笑瞇瞇的開口。
慕啟氣得不行,腿都在抖,這驚得宮女急忙想勸。
“八皇子您別激動,別激……”
“啪!”慕啟一巴掌抽了過去,怒罵,“賤婢!讓你開口了嗎,賤婢!賤婢!”
宮女連忙往地上一跪,忍痛求饒。
“好了?!彼晤伖忾_口,聲音溫柔,卻也帶著威嚴,“八皇子,男子最沒有風度之事便是打罵女子,她是無辜的,你要不喜歡換了她就是,不可凌辱!”
這話讓葉子佩多看了宋顏光兩眼,有這種想法,是個真君子啊。
慕啟欲罵人:“你個……”
“開課!”
詩詞歌賦這種東西,葉子佩一向不是很感興趣。
她是個正宗的理科女,讓她寫詩真的做不到。
“暖暖,幫我寫首?!比~子佩低聲道。
閑暖暖點頭,把自己的遞給她,又重新寫了一首。
宋顏光恍若沒有看見,把詩收起來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找我?!?br/> 貴女們眼睛一亮!可想到自己進宮的目的,一時間又陷入糾結。
葉子佩則拉著閑暖暖閃人了。
課后輔導,開玩笑,不約!
“知意,這塊琳瑯古玉還給你,我得出宮了?!遍e暖暖從脖子上把古玉解下來。
葉子佩按住她的動作:“不用還我,說是送你的就送你。”
“可這是你娘唯一的遺物了?!?br/> “誰說的,我不是我娘的遺物嗎?”葉子佩回頭一笑,很認真的挑眉,“好了,你就好好收著吧,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