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老夫人的書房,老夫人的臉色氣得鐵青。
“表姑,那都是孩子的氣話,你別放在心上。你看他們現(xiàn)在把事情說開了不是又和好了嗎?”文全勸解。
“我不是在氣他們吵架,剛才二丫頭對子煜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她就這么恨我?還是她聽說了什么?”沈老夫人有些悵然若失。
“表姑,您不要多想,吵架的時候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她那是氣話而已。子茵這孩子一向都很善良乖巧,她不可能做出這么絕情的事。”文全安慰。
“也不知道這丫頭在英國找男朋友了沒有?等改天我要問問她。再過兩天你帶她去看她父親,只要見到了她父親,她就會踏踏實實地在沈氏工作。還有要讓文源密切觀察她和那小子之間的一舉一動?!崩戏蛉朔愿?。
“表姑,那子煜呢?是給他安排工作還是繼續(xù)放任不管?!?br/> “再讓他快活兩天,等月底不再給他打錢?!?br/> “表姑,您就不擔心他的身體嗎?”文全為子煜捏了一把汗,他沒想到老太太會這樣做。
“先天的不足可以靠后天的勤奮來彌補,身體不好那是他平時太懶惰,缺乏鍛煉造成的,他現(xiàn)在不僅身體廢了,我看連腦袋都快廢了。還有那個和他同居的女孩,兩人都是一路貨色,天天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子煜一旦沒有了錢,那女孩肯定會馬上離開他。唉,我應該早點下定決心的,只怪我以前太慣著他,反而卻害了他。子茵要是個男孩子該多好,那沈氏以后交給她我也放心?!崩戏蛉藨n心忡忡,感慨萬千。
“表姑,你別胡思亂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但愿吧。李家今天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有,他問了一下澤文的情況。他說等澤文好些了他會過來看他?!?br/> “嗯,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當初他父親要是能像他這樣,我們家澤文也不會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他現(xiàn)在更不會躺在醫(yī)院里?!?br/> “表姑,李先生說他父親在去年的時候也患了和澤文類似的病,他說只要積極治療和康復鍛煉的話,很快就會痊愈的?!?br/> “那個倔老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先生說他父親恢復得還不錯,就是有一側的手腳沒以前那么靈活了?!?br/> “這個倔老頭要強了一輩子,唉……”沈老夫人的眼睛中閃爍著淚花,往事又歷歷在目,:“你們沈家的人再怎么來求我都沒有用,他沈澤文永遠做不了我李家的女婿?!?3年前就因為這個倔老頭的偏激倔強、固執(zhí)才導致了她兒子的婚姻不幸,讓兩個原本很相愛的人卻永遠不能在一起,更讓她的兒子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她好恨這個倔老頭的無情和殘忍,足足怨恨了他二十三年,但是現(xiàn)在她聽到倔老頭生病了,她把對他的怨恨一切都釋然了,放下了,她反倒對倔老頭多了幾分同情。
“表姑,李先生還問了一些公司的情況,問子茵能不能勝任董事長之位。我說子茵很優(yōu)秀,一定可以的。他說如果需要他幫忙的話,請盡管開口。”
“嗯,我就知道他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他和我們沈家有著扯不斷的情。沈氏現(xiàn)在只要不出現(xiàn)內亂,一直穩(wěn)定的發(fā)展下去,那我們也就無憂了。”
“聽阿源說歐云朗今天身體不舒服,子茵讓阿源送他去醫(yī)院他還死活不去。他不會是在………”文全欲言又止。
“應該不會,他和子茵的感情都勝過了子茵和子煜之間的感情,雖然子茵去了國外十年,但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感情卻一直的很好,這十年來他們肯定是經常有聯(lián)系的,他歐云朗只要顧及和子茵的這份兄妹情,他就會去幫子茵,為公司效力。這也就是我當初讓子茵回國去沈氏的原因。”
“表姑果然英明。讓子茵坐上董事長的位置,那外憂內患統(tǒng)統(tǒng)都解決了。”文全是一臉的欽佩。
“現(xiàn)在還不能高興的太早了,還要讓阿源每天多操點心?!?br/> “嗯,他會的?!?br/> 夜,出奇的靜,躺在床上的沈子茵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特別的想歐云朗,比百爪撓心還要難受,這種感覺在這之前還沒有過,但今天卻不一樣,因為歐有了女朋友,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霸占之后,她就坐臥不安。尤其是這個女人還這么主動,她該怎么辦?她好痛苦,她好難受。
她拿起手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通訊錄,看著歐云朗的號碼,她有一絲的猶豫和顧慮,但最終還是被占有欲給打敗了。她撥通了歐的號碼,但對方卻是無人接聽。她簡直無法想象歐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不接她的電話,難道?不,不能,不可以,你是我的,你不能和別人上床,沈子茵此時緊張的就像一個神經質,她的心臟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傷心絕望的淚水又一次襲來。如果歐再不接她的電話,她可能會有跑出去找他的沖動。沈子茵很不甘心地又按了一次呼叫。這一次終于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