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風和三班弟兄的到來,頓時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三營那邊噤若寒蟬,三四百號戰(zhàn)士沒有一個吭聲的,他們既希望廖北風能說到做到,保住李長貴,同時又不希望廖北風介入進來。
畢竟這事兒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李長貴犯錯在先,受罰在所難免,現(xiàn)在出頭不僅幫不到李長貴,反而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說到底,在場的戰(zhàn)士都還只是新兵,心里存有畏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看到這一幕,終歸還是讓人有些心寒。
另一邊,二營戰(zhàn)士則一個個面露兇光,被人這般挑釁,自然群起而攻之。
只是謝寶山卻打斷了戰(zhàn)士們,一臉笑意的邁步朝廖北風這邊走來。
他還正愁找不到廖北風呢,這下主動送上門來最好,省的花時間再去找,錯過這么大好的場面。
“好大的口氣,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阻止老子拿人?!敝x寶山一臉冷笑,他并不著急,這種事情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此一來方才可泄他心頭之恨。
廖北風挑了挑眉,果然還是來者不善啊,不過這樣也好,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找二營要人呢,這下謝寶山倒是送上門來了。
“三營三連三排三班班長廖北風?!绷伪憋L立正敬禮,給謝寶山來了個先禮后兵道:“不知道我們排長哪里得罪你了,以至于需要你這個二營的連長來教訓我們三營的人?!?br/> 謝寶山愣了愣,他沒想到廖北風不僅能打,嘴皮子居然還這么能說,上來就先給他扣了個大帽,這要是沒有這么多人作證,還真得被這小子給唬住。
“得罪我倒沒什么,不過他違反軍規(guī)在先,又當眾對抗上級,還意圖拔槍威脅,我這么做也是在維護部隊紀律,畢竟有兩個營的戰(zhàn)士看著?!敝x寶山臉皮厚如城墻,夸自己遵紀守法之余,還不忘連周圍戰(zhàn)士一并捆綁進來做見證。
廖北風沒有進一步追問事情始末,相信即便是追問了也沒用,謝寶山一定有一套對答如流的話在等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費那唾沫,還不如直奔主題來個干脆的。
“既然我們排長犯了錯,那就讓我們三營自己處理吧,就不勞二營大駕了?!绷伪憋L咧嘴笑道:“乾坤,送排長先走一步。”
“等等。”謝寶山一聽這話立即不樂意了,急忙道:“李排長觸犯的是軍紀,理應關押禁閉室等候師部發(fā)落,豈能由你們三營關起門來獨斷?”
“再說了,你區(qū)區(qū)一個班長,哪來的權力在這里對老子的處理意見指手畫腳,想造反嗎!”
謝寶山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廖北風想來渾水摸魚,那還嫩了點。
“我是區(qū)區(qū)一個班長,那你又是什么?”廖北風冷笑道:“我們排長觸沒觸犯軍紀你說了不算,師部自有公斷,現(xiàn)在事情沒搞清楚你就急著下定論,我還說你是栽贓陷害,誣陷忠良呢?!?br/> “怎么滴,難不成你區(qū)區(qū)一個連長,還想對師部意見指手畫腳,你想造反嗎?”廖北風不甘示弱,反將了謝寶山一軍。
謝寶山臉頰抽搐了幾下,怒極反笑道:“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不過你今天就是說破大天來,李長貴也必須得關禁閉室?!?br/> 謝寶山懶得和廖北風在這里爭論這個問題,再一次打出軍職牌,盛氣凌人的說道:“老子是這里的最高長官,這里現(xiàn)在老子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