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三哥,看到?jīng)],霍老奶奶竟然在面具人面前被叫‘丫頭’。你這位面具朋友到底什么身份,難道年齡比老奶奶還大?簡直不可思議??!”小雪又開始好事。
實際上我心中也有同樣疑問,只不過成熟穩(wěn)重,不愿意去問罷了。聽她這么說,我只是斜眼看了看卻沒說話。
王洛川等人自愿跟著霍老太一行回去請罪,這些咱們不用再提。現(xiàn)在,一切擺平就剩下烏殘信了。
我正要臭他兩句,忽然聽一旁虛弱的霍義童說話:“三……三哥,你從一……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會背叛大家么?”
看看他,又看看一臉寒霜的霍老太,嘆口氣說:“不止我知道,就連霍老也是知道的,包括你加入那暗中組織的事兒。”
“哼!”一聲冷哼,拐杖蹲地,霍老太上前:“小童,我最看好你,可萬萬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子背叛門人。雖然最后及時回頭,但活罪難免!”
她又看看一旁賀長信:“老賀,我那關(guān)著一個叫小葵的丫頭,她是你的……”
“孫女?!辟R長信回答。這個結(jié)果我們都能猜到,畢竟一件事相通,很多事都能聯(lián)系到一起。那迷魂凼一役,背后指使者就是他這老家伙了。
眼珠一轉(zhuǎn),我上前一步說:“老太太,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看在我的薄面,外加剛才小童拼命救我,和最終他還是站在儺邪派一邊,沒有完全投靠烏殘信這些事上,您網(wǎng)開一面。”
說著斜眼看看賀長信,沖霍老太連拋媚眼。
霍老太何許人也,年齡大了經(jīng)驗豐富,幾乎一點就透。假裝沉思后點點頭,笑著沖賀長信說:“老賀,你那孫女雖然誘我門人,造成兩人死亡。但今日看在老前輩和柳三的面上,我就放了她回去。稍后,你可以派人去接怎么樣?也算是咱們合并的一個見禮?!?br/>
聽這話賀長信急忙抬頭,眼神中滿是感謝。那邊就連重傷的霍義童都是一喜,好似回光返照一樣。
兩邊說好,霍老太再看霍義童,這回僅僅一哼卻再沒說什么??磥恚@邊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好么,我今天面子真大!
看我們聊得起勁兒,面具老鬼不耐煩了。一聲輕咳,問:“臭小子,你們光顧聊天,望了這鬼樹么?”
經(jīng)他提醒,眾人恍然。是啊,今天匯聚到此干嘛來的?于是齊齊看向小辣椒,“戰(zhàn)”家千百年守護(hù)的東西,還是交給“戰(zhàn)”家后人解決比較好。對于小辣椒來說,也是和家族那種愚忠做最后的告別。
看看手中寶劍,小辣椒沉吟良久。“只要在劍刃上抹上你的處子血就可以了!”老鬼交代。
小辣椒渾身一震,回頭看看眾人,又看向微微點頭的我。輕咬嘴唇,似乎得到了無窮的精神力。寶劍一揮,鮮血立現(xiàn),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被大家遺忘的烏殘信歇斯底里來到樹前,伸出雙臂大吼:“都給我住手!”小辣椒一驚,寶劍停在半空怔在當(dāng)場。其他人都是齊齊看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怎么,烏殘信,你還有話說?”我掏著耳朵問。
烏殘信桀桀怪笑:“甘柳三,枉你聰明一時,是不是高興過頭,把一件最重要的事忘了?”
我假裝吃驚,一攤手做個“請”的姿勢,希望他繼續(xù)說下去。就見烏殘信怪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笛,高高舉在我們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怔,我卻心知肚明,只是一笑。
“那是‘魍魎竅’的引生笛!”小辣椒驚呼一聲,將我護(hù)住并焦急地說:“三哥小心,他……他要……”似乎恐懼已經(jīng)讓她失去理性,現(xiàn)在緊張無比連話都說不清了。
我伸手抱著小辣椒的臉,又深深一吻:“親愛的,還是你最關(guān)心我,此生足矣~”不管小辣椒什么表情,我一指烏殘信大聲道:“烏殘信,你屬于一招棋錯滿盤皆輸,沒有翻盤的機(jī)會了?!?br/>
來到霍義童身旁,見他被門人攙扶著,傷口已經(jīng)止血,但臉色還是刷白,顯然失血過多。輕拍他說:“烏殘信,你不僅被珊珊騙了,還被小童騙了??峙履氵€不知道,我有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哦~”
聽這話,烏殘信先是一愣,隨后怪笑:“甘柳三,天下的牛都不夠你吹的了!既然百毒不侵,那不妨咱們試試如何?”說著舉起瓷笛開始長短音交替,吹奏起來。
大叫一聲,我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腹部鬢角流汗,顯然痛苦不堪。周圍人都齊聲驚呼,烏殘信更是得意。笛聲更響,而且節(jié)奏越來越快,同時我的慘叫也隨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