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問乞丐:“大叔,是不是一個腦袋很大的家伙,鬼鬼祟祟的?”說這話,小辣椒再旁聽到古怪一笑,我心里卻暗罵這丫頭滿是壞心眼兒。
乞丐想了想,忽然大叫:“我不知道……我不能說~哦——走嘍——我去玩去嘍——!”穿過破墻洞,邁著大步向一旁農田里跑去,又是消失在遠處。
“三哥,接下來怎么辦?”陳缽斌問。
“你小時候沒學過什么叫‘守株待兔’么?”我第一個走出了破房子。畢竟看著四周都是顫顫巍巍,幾欲倒塌的危墻,誰能保證不會隨時坍塌將我們埋在里面死翹翹。其他人看我出去,也都陸陸續(xù)續(xù)跟在了后面。
飛燕問:“三哥,你是想盯著范大頭一舉一動,順藤摸瓜?”
無奈地撓撓頭:“著啊,其他沒有好辦法。畢竟咱們眼下都是怪事,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既然現在有個懷疑對象,只好晚上碰碰運氣了。起碼辦壞事的人不會大白天下手,對吧~”然后看看三人,我又說:“我和陳缽斌先回去探口風,飛燕你和小辣椒再逛逛,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新消息,尤其是找那夫妻倆所剩的女人,弄清楚他們去風門村的真正目的。今天深夜,在范仁華家附近,你們等著我們的消息。”
分工后,我拉著陳缽斌就走不去管她們了。與飛燕分離,陳缽斌這家伙好似丟了魂一樣,一步三回頭,愁眉苦臉??峙滤懒擞H爹也不過就是這狀態(tài)??粗揖陀X好笑。與一個女子見面不過兩天還不到,竟能迷得七葷八素,這小子戀愛觀有問題啊!
回到范仁華家,果然他正坐在屋中喝著悶酒,唉聲嘆氣。這才多長時間,感覺他就好像老了幾歲一樣。也難怪,孩子牽動父母心,任誰也難能體會他們的心情。我沒做過父母不清楚,但自己父母失蹤這么多年,心里多痛苦卻是明白的。
走過去,輕拍范仁華肩頭:“舅舅,別擔心。我們會盡力去找甜甜的,一定不會讓她出事?!?br/>
范仁華正在喝酒消愁,忽然被我一拍確實嚇了一跳。一看是我,這堂堂漢子眼眶中淚水一晃,差點流了出來。趕忙用手捂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你們忙了一晚,都還沒吃飯吧??靵?,我準備了不少,趁熱吃點?!闭f著就開始忙碌起來,從廚房端出一盤盤佳肴。
我和陳缽斌對望一眼。是啊,還沒吃飯。由于一連串怪事鬧得,我們連饑餓好似都忘了。這時候提起,我們才覺肚腹中咕咕直叫,有些前心貼后心的意思。
三人坐下來邊吃邊聊?!熬司耍P于憨板凳父母的墳,范仁博怎么說?”
范仁華冷哼一聲:“他還能說什么?死皮賴臉,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甚至還說,連他們的墳什么時候遷走都不清楚。裝模作樣問我,為什么要把范家人的墳,遷去別村,還有沒有家族觀念等等?!闭f著,啪啦一聲,手中酒杯被拍在桌上,摔成粉碎。鮮血順著他的手緩緩流出,可范仁華卻一臉憤怒,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我沖陳缽斌使個眼色,這家伙找來包扎工具,幫著他把手纏好。這種自殘的行為不可取,沒多帥,自己難受卻是真的。
一切弄好,我抬眼看看東屋,悄聲問:“舅舅,甜甜失蹤,她舅舅沒出來詢問?”
聽這話,范仁華臉色更難看了。搖搖頭說:“沒有,還是躲在屋里,裝傻充愣。哎,要不是顧及他姐,我早就把他……把他趕出家門了。廢物、真是不中用?。 ?br/>
陳缽斌過來問:“舅舅,昨晚沒發(fā)生什么奇怪事或聲音么?他……他有什么動靜么?”指著范大頭那屋,問到。
范仁華臉一紅,低下頭說:“我……我平日里睡覺很死,外面打雷都聽不到。昨晚更是這樣,所以……”
好了,別問了,他這沒什么線索不用再費口舌。我低下頭一頓吃喝,腦子卻在飛快旋轉,將這不到兩天的事情好好想了想。
看我似乎若有所思,范仁華可能又想到剛才的問題,這時候悄聲說:“小三,你們什么意思?難道懷疑……”又把聲音壓了更低:“難道懷疑大頭他……”
我還沒說什么,陳缽斌卻搶著點頭:“有可能!甜甜的失蹤有可能和他有關,我們也正在……”
嘩啦一聲想,陳缽斌起身動作太大,差點把餐桌撞翻。還好我們眼疾手快穩(wěn)住桌子,這才沒有傾倒浪費了一桌菜肴??煞度嗜A大踏步已經到了范大頭房門前,開始猛砸門了?!伴_門!范大頭你給我開門!”咚咚悶響,恨不得徒手把門砸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