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紅色的噴泉?!?br/> 莊劍舉著酒瓶,看著噴射到面前的紅色酒泉傻傻的笑,“楊總,噴泉?!?br/> 艾薇呆滯了一秒,突然尖叫起來。
她就站在楊總的身邊,看著帥氣的男人仰天噴吐,腦子里一片空白,等到那身影往后栽倒才是清醒過來,急忙頂在楊總身后,沖著旁邊的人大聲喊著,“幫手啊,老張,李哥,快。”
胖哥嚇得傻了,和他的兩個同伴一樣,瞬間臉色沒了血色,嘭的一下坐倒在地上,跌得地面都震動搖晃不停。
“服務員。”艾薇大聲喊著。
楊總仰頭倒在她的懷里,身體死沉死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包間里,莊劍傻笑,胖哥他們嚇壞了,老張和李哥呆滯的望著,酒喝多了,腦袋變得遲鈍,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做出反應。
“潑水,把他們給潑醒了?!卑贝舐暫爸?。
服務員慌亂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掀開蓋子,沖著面前的這些人潑了過去。
“啊,啊,燙。”胖哥慘叫起來。
莊劍手里的酒瓶嘭的落在地上炸成碎片,看著一動不動躺在艾薇懷里的楊總,頓時酒醒了,急促的呼吸著。
“還看什么?快來幫手?!卑焙爸?。
老張和李哥急忙沖過去,一人架住一邊,也不管胖哥他們,拖著就往外跑。
“經理,出事了?!狈諉T在前面開道,拿著步話機,聲音帶著哭音的喊著,在她的后面,艾薇一路喊著楊總的名字,老張他們架著人狂奔,喝下去的酒都變成了大汗?jié)L落出來。
“我跟你說,楊總要是有什么,我要你償命?!迸指鐞汉莺莸刈ブf劍的衣領,用力地將他給推倒在地上。
會所亂成一團。
汽車已經在門口準備好,幾個強壯的保安趕了過來,在前面給他們開著道,那胖哥跟在身后,一路電話都沒有斷過。
莊劍從地上爬起,追著前面的人影,跌跌撞撞的來到會所門口,就見到幾輛汽車風馳電掣般的沖進了夜色之中。
“不會死吧?!鼻f劍酒已經醒了,嘴里喃喃的說著,心里忐忑不安。
自己有責任嗎?
莊劍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情景,到底是楊總逼著他喝,還是他逼著楊總喝,清醒過來,他什么都忘記了。
“小劍,還站著干什么?”老張從一輛汽車里探出頭來,沖著他招手。
莊劍飛奔過去,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在里面。
“經理。”莊劍低著腦袋。
“晚點再說。”艾薇擺了擺手。
車里非常的壓抑,艾薇拿著手機,小聲的說這話,莊劍豎著耳朵聽了聽,好像是跟李總在通話。
不是吧,這么晚了還要驚動老板?莊劍瞪大了眼睛,感到一陣的緊張。
汽車在急救中心的門口停下,幾人從車里走出來,艾薇左右的看了看,沖著老張使了個眼色,幾人夾著莊劍,趁著周圍沒人注意,飛快的走到了陰暗的角落里面。
“記住了,晚點要是有人問你,一定要說是楊總逼著你吹瓶的?!卑眽褐ぷ诱f道。
旁邊,老張和李哥兩人如同警衛(wèi)站在旁邊,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莊劍有些懵了,不過,不等艾薇重復,他反應過來,“我知道了?!?br/> 艾薇看了莊劍一會,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肩頭,“小劍,能不能躲得過去,就看你的命了?!?br/> “不會坐牢吧?”本來就緊張的莊劍被她一說,頓時臉都青了,話都結結巴巴起來。
“走吧,進去看看?!卑睕]有回答。
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搶救的場面,點滴掛在楊總身邊,幾個醫(yī)生護士忙碌著,坐著各種的檢查。
外面的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許多人,一個個拿著電話,飛快的發(fā)送著信息,胖哥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對旁邊人們的詢問是一概不理,只是不時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袋。
他們幾個站在走廊一角,靜靜地等候著,沒過多久,突然艾薇迎了出去,“李總?!?br/> 莊劍扭頭看著自家公司的老板,頓時打了個哆嗦,緊張的湊到老張耳邊小聲的問道,“怎么老板也來了?”
“怎么大的事情,李總怎么可能在家坐得住。”老張苦著臉說道,“小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br/> “什么準備?”莊劍問道。
老張看了看那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楊總,嘴巴努了努,“他要是醒得早就沒事,要不然,你要準備下一份工作了?!?br/> 莊劍張開嘴想要爭辯什么,可是隨后就蔫了下來,抓著頭發(fā),懊惱的喘著粗氣。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不公平。
別說是楊總這個級別的老板,就是普通的人,一起喝酒出了事照樣會把人給告上法庭。
“行了行了,你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胖哥揮舞著手臂開始趕人。
“胖哥,楊總沒事吧?”莊劍鼓起勇氣問道。
在他后面,李總艾薇幾人豎起耳朵,心里期盼著能夠聽到個好的消息。
“算你命大。”
胖哥瞪了他好一會后,“胃出血,打了止血針已經沒事了?!?br/> 幾人還沒走出醫(yī)院,有個女人從旁邊經過,突然停下腳步打量了幾人一眼,“小莊?就是你把楊哥給送進醫(y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