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br/>
“是我的規(guī)矩。”
孫浩立憤怒的沖他大喊著。
張驕盯著他的雙眼,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你的?!?br/>
說完,他便朝著孫浩立走去。
孫浩立頓時如同被外來物闖進領(lǐng)地的野貓一樣,瞳孔瞬間收縮起來,他雙手畫著圈,口中喃喃自語著,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張驕頓時感到房間中生出一股微不可察的古怪力量。
這股力量立刻在眼前的病房中擴散開來,形成一套獨特而又融洽的氛圍,不斷地朝闖進來的張驕身上覆蓋過去,試圖扭曲改變他的思維意志與行動方式。
“這怎么可能?”
張驕立刻停下了步伐,眼神微微瞇起,下意識的搓著裸漏在外的雙手,感受身體周圍如同依附著靜電場一樣的詭異氛圍。
在確認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后,張驕心底立刻生出種種疑惑。
“錯不了,這種感覺雖然不似度假村那般詭異,而且微弱的近乎沒有,但它確確實實是存在,其本質(zhì)也并沒有改變,沒錯,就是這種力量?!?br/>
“所以,究竟是他竊取了度假村的力量,還是度假村假借脫離出來的游客為載體,進行擴散?亦或者說只要滿足了某種條件,所有人都可以獲得這份力量?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離開了度假村之后,這股力量竟然還能使用,那是不是說,那片神秘空間并沒能掌握一切?”
“這些超凡力量的來源并不是只能從那片神秘的空間中獲得,在這世界上的某處角落中,還有著別的獲取力量的方法。而且這股力量還不會受到神秘空間的壓制,能夠在現(xiàn)實當中使用......”
一時之間,張驕浮想聯(lián)翩。
他盯著眼前陶醉在自我世界當中的孫浩立,忽然一步上前,直接拽住衣領(lǐng),將他按在墻上,口中冷漠的說道,“來,醒一醒,把你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我?!?br/>
孫浩立當即掙扎起來,他憤怒的朝張驕大喊著,“滾出去,這是我的領(lǐng)地,不遵守規(guī)矩者,都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出去?!?br/>
隨著他大聲喊起,屋中徘徊著的詭異力量立刻發(fā)生了改變。
一絲念頭頓時悄無聲息的浮上張驕的心頭。
“他都已經(jīng)瘋了,和瘋子能打聽到什么呢?還是先離開這里,去想別的辦法吧!”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張驕就一腳踢了過去,口中贊賞道,“有那么點意思了?。∧愕故菍W(xué)的挺快的?!?br/>
被他按在墻上的孫浩立并沒有回答,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揉揉小腿前部的脛骨,但將他死死按在墻上的張驕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是一腳踢在他另一條小腿前部的脛骨上。
陣陣慘叫聲頓時從孫浩立的口中喊了出來,遠遠的在病房中傳遞了開來。
張驕對此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有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把你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我?!?br/>
孫浩立對此充耳不聞,只顧著慘叫。
張驕也不在意,又是一拳打在他肘部內(nèi)側(cè)。
酸麻當中,夾雜著一股劇痛直沖孫浩立的腦門。
他當下再也忍不住,沖著門外大聲喊起來,“來人?。♂t(yī)生,護士......”
“不錯,知道喊人了,那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張驕平靜的看著他朝著外面大喊大叫,直到他喊了好一會兒后,這才臉帶笑意的說道。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他的下腹上,見疼不見傷。
“來,把你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我?!?br/>
“嘔?!?br/>
孫浩立刻彎下了腰,嘴角上翻,一副就要吐出來的樣子。
他側(cè)著臉,絲毫沒有想要回答的樣子。
但就在他將吐欲吐之時,一張冰涼光滑的手掌悄無聲息的捂在他嘴上。
孫浩立試圖掙扎起來,但按在身上的手臂如同鋼筋一樣,令他無法撼動半分。
他雙眼凸出,好似缺氧的魚兒一眼,被捂住的口中還在哼唧著。
“救命??!來人啊?。?!”
張驕看著身前軟硬不吃的孫浩立,忽然退后一步,徑直松開了禁錮在他身上的手掌,拍著手笑著說道。
“很好,真不愧是僅憑自身就能從度假村中活著走出來的男人。你是認定了我不會對你做出太過火的事情嗎?”
孫浩立頓時癱軟到地上。
他低著頭,不停的揉著自己身上遭到重擊的部位,不發(fā)一言。
張驕緩緩蹲在他的身前,繼續(xù)說道,“果然,能從那鬼地方走出來的你,肯定會覺得我這點小手段上不了臺面吧!這點疼痛,哪比的上那度假村中的旅游項目來的恐怖呢?”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點上不得臺面,和街面上的小混混一樣?!?br/>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徑直往外走去,朝著外面說道,“幫我把這位孫先生帶到黃云山?!?br/>
說完,張驕大步的往外走去。
門外候著的郡衛(wèi)立刻走了進來,取出鐐銬就要往他手腳上銬去。
孫浩立心中頓時升起了無以言說的恐懼,好似將要大難臨頭一樣。他立刻抬起頭,沖著門外大聲吼道,“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不要帶我去那個鬼地方。我不去,我不去......”
“算了,我覺得還是自己親自來看才是最為妥當?shù)?。?br/>
一道聲音從外面幽幽的傳來。
在郡衛(wèi)的挾持下,四名膀大腰圓的男護士立刻走了進來,用束腹帶將他固定在床上,順便還塞上嘴塞,這才往外推了出去。
孫浩立眼中一片恐懼,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對方的最后一句話。
“算了,我覺得還是自己親自來看才是最為妥當?shù)摹!?br/>
“我還是親自來看?!?br/>
“親自來看?!?br/>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一樣,不斷地回響在他耳邊,令他驚恐萬分。
他想要掙扎,想要求救,但卻掙脫不開,也說不出話,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往外推去。
黃云山外的邊緣。
張驕推著裝有萬向輪的擔架床,緩緩地走在兩車寬的山路上。
他一邊走,一邊給孫浩立說著自己總結(jié)出的規(guī)矩,渾然不在意他眼中變得越來越恐慌的神情。
在繞過了一處山腳后,張驕忽然停下了步伐,松開手上推著的擔架床,獨自走到前方,遠遠的望著那座高大的牌坊。
在他身后,孫浩立艱難的仰起頭,詫異的望著朝前方走去的張驕,就見到一尊四臂無面的詭影緩緩從他身后浮現(xiàn)出來,一起遙望著牌坊上的大字。
黃云山度假村。
孫浩立卻沒管這些,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尊詭異的身影發(fā)了一會兒呆后,立刻就回過神來,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擔架床上頓時傳來一陣陣叮叮框框的聲音。
張驕回過頭來,望著不斷掙扎的孫浩立,朝著他的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
孫浩立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身下裝著萬向輪的擔架床立刻飛奔了過來,停在張驕旁邊。
綁在他身上的束縛帶如同有了生命一樣,輕輕松松的就自己解了開來。
孫浩立從擔架床上站了起來,取下口中的嘴塞后,一字一句的講起了自己的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與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