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整晚都不敢睡覺的。”
中年男子瞳孔放大,然后僵硬的抬起頭,望著身前的張驕,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好系著領帶才能安然入睡的嗎?”
張驕靜靜的看著他,手指點在桌面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中年男子的呼吸聲,也隨著著張驕點擊桌面的聲音而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他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系的整整齊齊的領帶,然后粗暴的將自己的衣領拽開,指著脖子左右大動脈上那一塊又一塊的暗紅色斑塊,神色驚恐的說道。
“你看,你看。這都她舔的?!?br/>
“這段時間里,無論我什么時候醒來,都會見到艾琳娜趴在我的懷中,伸著她那鮮紅的舌頭,一下接一下的舔著我的脖子。”
“濕濕的,滑滑的,還帶著一些冰涼?!?br/>
“她就那樣,不停的舔著我的脖子?!?br/>
張驕看著脖子上被舔舐出來的大塊紅斑,饒有興致的問道,“您確定這不是尊夫人和您的一種親密的接觸嗎?我是說她可能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
“不是的?!?br/>
張驕的話還沒說完,坐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低吼著打斷了他的話。
他大聲說道,“不是的,艾琳娜以前從不會這樣表達自己的情感的,她有輕微的潔癖的,每次和我接吻時,她都會要我先刷一遍牙齒后的才肯的。所以,她絕不會接二連三的就去舔舐別人的”
“而且她的異常并不只有這些,上個星期,我在刮胡子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自己臉頰,本該在餐廳中吃早餐的她突然就來到了衛(wèi)生間中?!?br/>
“你知道她接下來干了些什么嗎?”
中年男子死死的看著張驕,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突然就走了進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臉頰,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腦袋,像貓一樣,不停的舔著我的劃破的臉頰,連同那些還沒刮凈的剃須膏一起咽了下去?!?br/>
“我當時就想要掙脫開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掙脫不開她抱著我腦袋的雙手,只能看著她一下接一下的舔舐著我臉上傷口上滲出的鮮血。那種享受的表情,我從來都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
男子在一口氣說完這些后,整個人頓時都象是被掏干了一樣,雙目無神的倒在沙發(fā)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驕想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那您沒有帶尊夫人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看尊夫人是不是得了某種生理或者心里上的疾???”
他剛說完,倒在沙發(fā)上的男子就已經(jīng)望了過來。
他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恐懼與憤怒,朝著張驕低聲吼道,“fxxk,我是來找你發(fā)布委托的,不是來聽你給我提任何建議。我可以告訴你,我不但帶她去過醫(yī)院,我還帶她去過圣堂,請神父戰(zhàn)門為她祝福過,所以,別再給我提你那些沒用的建議?!?br/>
“我明確的告訴你吧,我要你做的就是跟著她,想辦法進入她最近常去參加的沙曼沙龍里面,她身上的這種異常就是在去參加過了一次這個狗屎沙龍后才出現(xiàn)的?,F(xiàn)在,你明白了嗎?”
“這份委托你們事務所還接受不?”
說到這里,男子臉上的驚慌失神已經(jīng)盡去,嶄露出一股精干強硬的神色。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只簽字筆和一疊發(fā)票,然后定定的看著張驕。
“那么,你們事務所接受這份委托嗎?”
張驕看著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收費套餐遞了過去。
中年男子看了下,立刻選定了最高等的委托,然后簽上自己的名字,并開出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我期待著你們的好消息?!?br/>
自己接過支票,臉上帶著始終不變的微笑,朝著他說道,“請放心,選擇我們威廉事務所中絕對是您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合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將另一份合約遞了過去。
中年男子看著他信心十足的模樣,嘴角也微微露出一絲職業(yè)性的微笑。
“很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如果你們能幫我搞清楚這件事情的話,相信我,你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生意上門的,我的朋友可是很多的?!?br/>
說完,他便拿著另一份合約,在留下了自己額聯(lián)系方式后,大步的走出了威廉事務所。
張驕看著支票上的簽名,羅塞蒂·福特,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福特先生,你肯定不會后悔委托我們的。”
他看著消失在門外的福特先生,緩緩地將支票收起來,然后喊來外面的秘書,進行記賬登記。
他在開事務所之前,聘請的律師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過他,事務所的賬目一定不能出現(xiàn)大的問題,否則年底報稅的時候,irs也就是國家稅務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殘忍。
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的張驕,自然也不想因為一些金錢而招惹到號稱合眾國戰(zhàn)斗力最強的部門的注意。
所以,他根本就沒想過在這方面來偷稅漏稅,雖然他的律師已經(jīng)多次暗示自己了,可以聘請一位專門的會計師來做賬單。
這邊,在將支票入賬后,安也大步的走了過來。
在她身后,空無一人。
看著張驕望過來的目光,安極不淑女的聳了下肩,然后攤開雙手,口中抱怨的說道。
“又是沒有一個人通過。”
“boss,你那試題也太難了,根本就沒幾個人就能考核過??!”
“我們開業(yè)都半個多月了,除了兩秘書,就再也沒招到一個人,辦公樓上下的人都以為我們是開皮包公司的?!?br/>
張驕聽著安的抱怨,頭也不會的說道,“我們只收精英。另外進來一下,有新任務了。”
安跟在他身后走了進來,口中問道,“什么任務?”
張驕隨即把手機上的照片傳了過去,并且把羅塞蒂·福特剛才說的話又簡短的復述了一遍。
“我怎么感覺她的癥狀有點耳熟?!?br/>
安微皺著眉頭,小麥色的腦門上立刻變成了一個三字狀。
她有些疑惑的說道,“福特夫人這情況聽起來好像是被吸血鬼感染了,但才感染的血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嗜血本能,如果是真的話,這位羅塞蒂·福特先生怕是早已經(jīng)被吸成人干了,那還能來找我們。”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張驕看去,“boss,他肯定沒說實話,既然他知道自己夫人的異狀是因為去那個什么沙龍引起的,但他卻不阻攔,反而雇傭我們去打探,這其中一定有古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