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禹對于王林山自然頗為感興趣。
一個邊境小城的土財主,能夠置辦下如此家業(yè),著實不簡單。
但這座王家堡壘中每一粒塵土都沾染著罪惡鮮血,里面夾雜著據(jù)北城百姓血肉。
這點對于梁景禹來說絕對無法容忍。
“王林山,你可知罪?”
梁景禹并非從前那個前太子,對他來說,任何豪紳在他這位燕王面前都該俯首,否則自然該當鏟除。
王林山似乎并未想到,梁景禹開口第一句竟然就開始問罪。x看“o正o*版"章節(jié)bx上???"匠m$網(wǎng)☆0a
但很快臉上便繼續(xù)露出那種滿是嘲諷笑意,開口問道:“不知燕王殿下所說的罪責到底是何事?我王家乃是農(nóng)耕世家,王家族人更是勤懇善良,何來的罪責?”
梁景禹身后那些百姓聽到王林山竟然如此不要臉,立刻便發(fā)出陣陣騷動。
“王林山!你王家作惡多端,這些年魚肉相鄰無數(shù),還有臉說什么農(nóng)耕世家,你們該千刀萬剮!”
人群中的王二臉上滿是激憤,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直到此時,王林山才發(fā)現(xiàn)人群中王二,臉色立刻便陰沉下來。
“王二,你只是我王家一個下人所生而已,我王家供你們吃穿,你竟然還不知好歹,如今更是蠱惑燕王殿下來我王家堡壘,你難道不知道我王家家規(guī)嗎?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
王林山戳中王二心中傷口,他雖然在李家為奴,但的確曾經(jīng)乃是王家之人。
只是王家卻從未將他王二與爹娘當做過人。
僅僅只是為王家干活的工具而已。
“殿下!”
王二猛然間撲在地上,聲聲泣血,看得人酣然淚下。
“好了王二,你且先起來,本王自會幫你討個公道,你和其他據(jù)北城百姓站在一旁等候結果便是。”
已經(jīng)從馬上下來的梁景禹輕聲安撫王二。
既然此時他已為據(jù)北城中的燕王殿下,那自然就要跟王家替自己治下百姓討個公道。
“王林山,見到本王,你們王家竟然敢升起吊橋,如此大不敬,該當何罪?”
梁景禹并未著急命令身后將士進攻,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王家堡壘。
他腦海中記憶還保留著,自然明白。
在這據(jù)北城外,任何見到皇族的百姓,哪怕對方乃是豪紳,也必須下跪迎接。
如若是在京都,王家敢如此對待一位太子,早已經(jīng)人頭落地。
王林山猙獰一笑,突然之間開口說道:“燕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只是這威風也許在京都耍得,但在這據(jù)北城外,我王家才是最大的那個!”
話音落下,本站在梁景禹身后半步的馮清剎那間抽出手中兵器擋至身前。
一道寒光從堡壘墻頭飛射而來,但卻被他直接磕飛。
原來是一枚足足有半寸長短的飛針。
“大膽狂徒!竟敢襲擊燕王殿下,當誅!”
馮清口中發(fā)出怒吼,身上內(nèi)力縱橫,三品大武師修為盡數(shù)釋放,吹拂的身后梁景禹衣角獵獵飄動。
“馮清兄,好久不見,你還是如此忠心燕王殿下,我想以你實力,即便在這梁國也無幾人能夠攔你,何必為了這么一個廢太子而蹉跎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