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落荒而逃,直到坐上車,慌亂的心跳還沒有平復(fù),臉上的燥熱也沒退去。
顧南辰這種男人,她從來沒有多余想法的,甚至一直都抱著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這種態(tài)度。這種男人太危險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唯有保持距離才能安然無虞。
然而,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交集越來越多了?
好像她越是抗拒,越是逃離,命運之手就越是把她推過去。
眼眸闔上,她疲憊地靠著座椅,望著外面人頭攢動的街道,放松下來的大腦進(jìn)入空白狀態(tài)。
回到家,將里外簡單收拾了下,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放棄睡一覺的打算,只是在沙發(fā)上休息片刻,順便給療養(yǎng)院打了通電話,告訴爸爸她晚上過去一起吃飯。
整天在療養(yǎng)院呆著的云建平,雖然也有談得來的病友,可心底里還是期望女兒能多來看看他。
但同時他也知道,女兒優(yōu)秀,工作忙,即便是周末可能也要加班之類的,他不想給女兒增添負(fù)擔(dān),也不想給女兒心理壓力,便從來不追問女兒什么時候過來看看她。
接到電話后,心里才開始期盼。
告別了下棋的病友,他早早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把四處收拾干凈,又換了一身精神點的衣服。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云建平遠(yuǎn)遠(yuǎn)看到女兒走來,高興地拄著拐杖站起身,“景兒,來了。”
云景快步上前,攔住父親,埋怨道:“你坐著就好,萬一起來摔倒了怎么辦?!?br/> 他身上毛病太多,就連久站都是問題,多數(shù)時候都是坐著輪椅。
“爸哪有那么無用,走幾步路還是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