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一本雜志卻讓姚動生的生活發(fā)生了一些變故。
工地上的工友們沒有電視電影看,逛街之余,經(jīng)常買一些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雜志回來娛樂消遣。那天,姚動生偶然看見一民工拿了本《知音》雜志在看,他覺得好奇,心想這工人里頭還是有文化品味高的,因?yàn)椤吨簟冯s志上刊登的文章,大多是很文藝范兒的。
姚動生接過雜志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有一篇寫家庭情感的文章很不錯,里面講的一件事情甚至吸引了他,他便坐在工友床上細(xì)細(xì)地讀了起來。文章中說到一對青年男女,一見鐘情,愛的死去活來,但那男的卻有很濃的處女情結(jié)。新婚之夜,那男的專門拿一塊雪白的毛巾鋪在床上,準(zhǔn)備迎接那最珍貴的“處女紅”,但遺憾的是那女的只是一個勁地喊疼,毛巾上卻沒發(fā)現(xiàn)血跡。男的讓女的作出解釋,女的被迫說出了以前曾和前男友上床的事實(shí),最后倆人不歡而散。
這讓姚動生不由想起了自己與粱冰倩的初次。姚動生清楚地記得那次收拾床單的時候,床單上只有一大團(tuán)稠稠的像糨糊一樣的東西,其余什么也沒有。證明粱冰倩早已不是處女?但他仔細(xì)想來也很很正常,人家之前不是還有個男朋友趙一荻么?保不齊兩人早已同居過,但這個問題久久地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下午的時候,粱冰倩陪同項(xiàng)目部的一個姐妹去染發(fā),經(jīng)不起發(fā)型師的勸說與引誘,她也染了頭發(fā)?;丶抑?,梁冰倩第一件事就是問姚動生:“效果如何?我這頭發(fā)染的好看么?”
姚動生連連點(diǎn)頭說:“不錯不錯,換種顏色看看也不錯,感覺挺好的!”
“嗯,這還差不多,我回房做飯去了,哎,把鑰匙給我?!?br/> “在我褲蔸里,你伸手取一下?!?br/> 粱冰倩在姚動生褲兜里取鑰匙的時候,順帶掐了一下他的寶貝,趴他耳邊調(diào)皮地問:“疼嗎?”
姚動生見她淫聲浪氣的,也大聲的回到:“切!明知故問,無聊!晚上我也讓你見識見識啥叫疼。。。”
“喂喂喂,用得上這么大聲嗎?大白天的,敢在辦公室里這么叫喚?”嚇得粱冰倩花容失色,趕緊閃出屋去。
粱冰倩高興地在房間里做飯。過了一會兒,姚動生從辦公室回到宿舍來,粱冰倩忙說:“小女子不會做飯,今兒趕鴨子上架。”
姚動生說:“不會吧,我都會做飯?!?br/> “我真的不會做,我的手藝我知道,實(shí)在不敢恭維,做出來的菜,色香味都不沾邊?!?br/> 姚動生安慰道:“沒關(guān)系,給我溫飽就可以了,我不要求現(xiàn)在就奔小康。。。”
看見她馬上去炒菜,姚動生就緊緊粘在她身后,湊在耳邊說:“冰倩,我餓。。?!?br/> 說著說著,姚動生那手就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伸進(jìn)粱冰倩的衣服里直往上走,然后,色色地明知故問:“冰倩,晚上什么菜啊,有肉嗎?”
粱冰倩故意沒好氣地說:“晚上沒肉!減肥。。?!?br/> 姚動生一臉壞笑地說:“哦,冰倩,那晚上我請你吃火腿腸。。?!?br/> 粱冰倩生氣揮舞著炒菜的鍋鏟趕他走:“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小心我把你扔鍋里炸了!”
吃完飯后,姚動生主動地去洗碗,順便把不銹鋼鍋也刷了,很賣力地刷,而且刷的比剛買回來的時候似乎還锃亮。于是,滿心歡喜地炫耀,那個樣子顯然非常得意。粱冰倩正站在陽臺的凳子上涼衣服,姚動生興沖沖地舉著鍋進(jìn)去給她看。
粱冰倩對著鍋,頭偏來偏去仔細(xì)地看,就是不夸他。姚動生正待問她時,粱冰倩用手若無其事地抿一下頭發(fā),王顧左右而言它:“嗯,這個‘鍋(哥)’還是挺帥……”
“那就帥一個!”說著,姚動生抱起粱冰倩離開陽臺,奔回屋就輕輕扔到床上,上下其手就開始脫她的褲子。
粱冰倩死拽著不放,問:“你干嘛???天還沒黑呢。。。”
姚動生裝出十二分委屈的樣子說:“下午見你染了頭發(fā),我有點(diǎn)擔(dān)心,就想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染了色!”
“滾一邊去!你個臭流氓!”
“流氓就流氓,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br/> 兩個人親熱正濃的時候,姚動生無意中開了一句玩笑:“書上說,女人頭一次都要流血,你的第一次為誰流的?”
姚動生說罷顯得很輕松,他以為粱冰倩會假裝生氣地捶他一小拳了事。誰知粱冰倩一聽,猶如三伏天突然掉冰窟窿里,心中一陣緊急收縮,產(chǎn)生短暫經(jīng)攣,然后勃然大怒,開口罵道:“王八蛋!懷疑我啊?當(dāng)時你干什么去啦?一心只知道快活,也不仔細(xì)看清楚,有血沒血不知道哇?你眼瞎呀?!”
說完,鼻子一酸,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姚動生就嬰嬰地哭泣起來。
女人一生中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可姚動生偏偏就是不明白,還無所顧忌地去捅馬蜂窩,去往女人受傷的傷口撒鹽。姚動生馬上意識到玩算開過頭了,已經(jīng)超出女人容忍的底線。為了緩和氣氛,姚動生忍不住主動一把抱住粱冰倩,想在她臉上再親一下。
粱冰倩怒不可遏地一把將姚動生推開,滿臉怒氣地說:“我把全部都給你了,還不知足!哼!給狗扔一塊骨頭,它還知道沖我搖搖尾巴,你這算什么???”
姚動生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唉,女人心,海底針!但還是討好地勸道:“算了算了,咱不要計(jì)較了,好吧?”
粱冰倩抬起頭,瞪著哭紅的充血絲的雙眼,狠狠地怒道:“到底是你在計(jì)較還是我在計(jì)較?你問那個是什么意思?。磕阌胁“??”
姚動生訕訕地自我解嘲道:“是是,是我有病,你有藥嗎?”
粱冰倩怒氣沖沖地說道:“都什么年代啦?你媽逼還有處女情結(jié)?我看你不僅自戀,還她媽腦殘!自戀加腦殘,不就等于自殘嗎?我現(xiàn)在都懷疑你個王八蛋到底有沒有腦子?!”
“對,是我整個大腦都壞掉了,而且腦子還進(jìn)水了!冰倩,不能因我一句錯話,你就跟我翻臉無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