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如此的荒涼景象,宛如末世一般。
找準(zhǔn)一個方向,莊夏邁步前行,只是一步,他便發(fā)覺很是不對。
用腳踏了兩踏,才發(fā)現(xiàn)這泥土堅硬的離奇。蹲下身來用手一捏,仔細(xì)查看一番才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發(fā)硬的泥土和石頭一樣堅硬,卻沒有什么肥力,像是汲取了所有的精華物質(zhì),只留了一地殘渣。
搖頭的莊夏嘆言,這樣的土質(zhì),別說無法生長農(nóng)作物,就是生命力頑強的植物都無法存活下來,難怪一片荒涼。
沒有植物的生長,便扼殺了食草動物,間接便扼殺了食肉動物,生物鏈被打破,物種的滅絕與稀缺可想而知。
環(huán)顧四周,不遠(yuǎn)處的亂石堆中好像有著個造型奇特的石頭,很是像人,莊夏幾個跳躍便跨過數(shù)百米,來到了近前。
一座石人倒落在地,很像一個國臉青年,他頭顱仰著,似乎在望著天空,目中安詳仿佛得到了一種解脫。
很是疑惑的莊夏看著這個五六米大的石人,誰會造這么一個石人放在這里呢?這樣的石人哪怕是立都立不起來,連觀賞的價值都沒有吧?
想不出這到底有何作用,或許是這個世界人類的無聊之作,經(jīng)歷風(fēng)霜還殘存世間。
盯著著與人神似的石人,莊夏能看見他那眉毛上的細(xì)微毛發(fā),也能看見他的皮膚紋路。
他不禁驚訝,這也太栩栩如生了,連毛發(fā)和皮膚的細(xì)微紋路都雕琢出來了。
觀察了一會兒,本要離開的他發(fā)覺這石人的胸膛不太對勁,拳頭大小的裂紋從中的向四周擴散。
原本以為這是摔落產(chǎn)生的裂紋,但卻太像創(chuàng)傷了,疑惑的莊夏將這石人用力一翻,頓時讓他背面朝上。
盯著那胸膛上的大洞,還有從洞中觀察到的身體器官,莊夏若有所思。
一腳將這世人的手臂折段一截,看著橫截面的血管和肌肉紋理,雖然石質(zhì),但他相信這就是人類。
五六米大的石人竟然原本是活人?而且他還被獵殺掏去了心臟?
只是瞬間,莊夏便有無數(shù)種的猜想,更是對這個世界好奇起來。
向著遠(yuǎn)方走去,莊夏踏上了一座數(shù)十米的小山,站在山頂,他將方圓十里的境況看的一清二楚。
在他的視野中,六七具巨大的尸骨癱倒在地,身體碎屑散落一地。
趕到幾處,莊夏又看見了三個巨石人,兩個琉璃色土人,一個木人,還有一個小的金屬人。
土人的身軀外表灰色,內(nèi)部卻是非常堅硬的琉璃,似乎是將泥土濃縮提煉而成。
木人很像一棵樹,干枯的表皮,腐朽的木質(zhì)身體,只要一把火便能燒個干凈。
還有那相對小巧的兩米金屬人,莊夏一腳踏下也只是嗡的一聲聲,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要知道莊夏身軀早就比普通金屬堅硬的多了,就是幾寸厚的鐵板他也能一拳打穿,可想而知這金屬人何等堅硬。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已經(jīng)死去,只留下了尸骨殘骸。
莊夏更是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殺了這些巨人,又奪走他們的心臟?
還有,他們的心臟到底有何價值?
沿著一個方向行走,數(shù)十里間,莊夏見到無數(shù)的各色巨人都躺倒在地,風(fēng)化的痕跡很是明顯。
一路,莊夏不知見到了多少巨人,不過越往外走,莊夏見到的環(huán)境便越是好些,直到他見到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棵樹。
更讓他驚奇的是,這樹下竟然有一個三四米的木巨人在吞食著樹木枝葉,一口一口,很快便吞下一截,神色很是享受。
但莊夏看的分明,那棵不知被折去了多少枝葉的大樹早已開始干枯,僅剩的綠色枝葉也蔫蔫的,卻依舊被樹下的木人覬覦。
只是這木人吃了一個枝丫便不再吃了,看著不多的綠色嘆氣。
莊夏一步步走了過去,直到近前,這個三四米的木人才發(fā)現(xiàn)他。
木人身上的枯皮和這棵老樹幾乎一致,干裂的皮膚看不見原本的模樣,很是奇異,也甚至是丑陋。
這木人見到莊夏,嚇了一跳,不過看清這是個小孩兒后才放下心來。
他很疑惑,這個小孩兒怎么來的,因為活人很難穿越邊境過來的。
“小孩兒,你哪來的?”這木人詢問道,聲音干澀的像敲動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