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內(nèi),請?zhí)懤m(xù)地派了出去。
未央城的新聞、報紙每天都在報道這場世紀(jì)婚禮的相關(guān)情況。
這一周緊張和激動籠罩在未央城上空,所有人都莫名地躁動。人們急不可耐的心情連帶著空氣都變得異常地燥熱。
豪門聯(lián)姻在未央并不少見,可是兩個超級豪門聯(lián)姻可是第一次。
這不僅僅是一場婚禮那么簡單,而是未來構(gòu)建未央城經(jīng)濟(jì)藍(lán)圖的關(guān)鍵。
因此,整個城市的人都對這場婚禮傾注了祝福還有希望。
從澤蘭城趕來的眾位早在婚禮前一天就抵達(dá)十里紅妝,十幾人全都安排在了客房,唯獨趙老被溫良接回了溫家。
木老太太見到老朋友何老分外開心,她滿臉紅光和研究所的眾位聊得不亦樂乎。
冷牧在一個月前就已提出申請假期,雖耽誤了不少時間,也總算是趕上了。在婚禮前一晚,冷牧完成任務(wù)后火速奔回十里紅妝。
終于,激動人心的婚禮在萬眾矚目下到來了。
“現(xiàn)在幾點了?”
“八點正?!?br/> “妝化得怎么樣了?”
“正在化著?!?br/> “禮堂和神父都準(zhǔn)備好沒有?”
“準(zhǔn)備好了。”
“新郎來了沒有?”
“還沒到時間?!?br/> “伴娘!伴娘在哪?”
“在這。怎么了?”
“捧花要記得好好拿,千萬要小心?!?br/> “我知道了,你都說了不下百遍了?!?br/> 木沐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對方還想繼續(xù)說點什么,就被木沐打斷了。
“舅媽,你都確認(rèn)五遍了。能不能別這么緊張???搞得我也超緊張誒。”木沐皺皺鼻頭,說。
木暖晴和顧傾一大早就神神秘秘地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她們把婚禮的檢查和布置工作都交給了木暖晴師兄的妻子—秦琴。
而木老太太也同意了。
作為她們的舅媽,秦琴義不容辭并力求做到盡善盡美才不辜負(fù)木老太太對她的信任。
在暖晴回來前,她這舅媽必須得嚴(yán)格把關(guān)。
木沐第一次穿那么久的高跟鞋,早就有點累了。
見她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秦琴問:“沐沐,高跟鞋不合腳?。堪槟锟梢竞镁玫泥?,你今天的任務(wù)十分艱巨,能堅持不?”
木沐堅定地點點頭,為了姐,她拼了。不就站一天嘛,她能忍!
“我能?!?br/> 秦琴早就看出了她的難受,于是溫柔地說:“我看你這雙鞋和你的裙子不太配,我一會兒給你換一雙。我們的伴娘也要美美的才行,不然我可不答應(yīng)?!?br/> 木沐真以為這鞋子配她裙子不好看,沒多想,傻乎乎地就聽話地答應(yīng)了。
“好,那我先上去看看我姐。接下來就辛苦舅媽你了?!?br/> 秦琴燦爛一笑,說:“行了,快去吧。”
木沐上樓,敲門。
“我能進(jìn)來嗎?”
里面的人聽出是木沐的聲音,遂道:“進(jìn)來?!?br/> 闖入木沐眼瞼的是純凈無瑕的白色婚紗,約莫80cm的拖尾整齊地鋪在地板上。
婚紗的裙擺上點點碎鉆點綴,顆顆閃爍著耀眼光芒似繁星熠熠生輝。繁花競相盛放,朵朵綻放在冷情的胸口和纖腰上。
婚紗緊貼著冷情的肌膚,勾勒出迷人身段。
穿著一襲婚紗的冷情優(yōu)雅而莊重,她偏過頭朝木沐柔柔一笑。
窗外點點晨光柔和而溫暖,灑在冷情身上分外燦爛奪目恍如精靈降臨般圣潔而美好。
木沐揉揉眼睛,她好像看到了天使。
“沐沐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美得都不敢看了?”剛替冷情弄好發(fā)型的amy打趣道。
木沐拼命地點頭,無法形容此刻心里的震撼與觸動。
“沐沐小姐,這妝你覺得適合嗎?”amy喚木沐走到冷情身后,示意她望向鏡子。
束起的青絲被綰成淡雅的發(fā)髻,幾縷青絲燙卷成下垂弧度,錯落有致地墜在冷情的耳后與脖子處。朵朵嬌嫩的小花鑲嵌在發(fā)間與辮盤的頭發(fā)連綴成繁花纏繞的藤蔓,增添了幾分燦漫與清新。
鏡子里的人眉目如畫,白里透紅的肌膚泛著迷人光彩。白皙纖細(xì)的脖子如同天鵝般美麗,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最是動人。
木沐緩緩朝冷情靠近,忍住撲向她的沖動,咧開嘴巴,高興地說:“真的太美了,好喜歡!amy,以后我也能這么漂亮嗎?”
冷情和amy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當(dāng)然。”
“真的嗎?”木沐咬咬嘴唇,眼睛閃閃發(fā)亮。
“今天的沐沐就很漂亮,但以后會更漂亮?!?br/> 冷情的贊美,對木沐來說實屬難得。她心里甜得就跟吃了糖那樣,越發(fā)覺得冷情對她的好。
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今天就要屬于別人了,心中的不舍又涌了上來。
木沐委屈地撇嘴,說:“姐,我舍不得你?!?br/> 冷情一愣,她沒想到木沐會這樣說,她以為最期待她和寒御結(jié)婚的就是木沐了。
“起碼你想見我的時候,還可以見面。”而有些人,無論你有多舍不得多思念,也注定難以相見。
木沐似懂非懂,一臉懵懂。想到冷情只是嫁給她的御哥哥,她以后還有機(jī)會去找冷情就不去糾結(jié)冷情的言外之意了。
amy站在一旁,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又幫木沐整理一遍剛才上下樓時弄亂的裙子。
秦琴讓人把另一雙高跟鞋送去給木沐,恰好amy就在旁邊。
amy這才察覺到自己給木沐穿的高跟鞋太高了,差點釀成大錯。
伴娘要是出了點意外,那可不得了。
“沐沐小姐,這樣穿舒服一點了嗎?”amy問。
木沐身穿淡紫色的伴娘裙,腳踩白色小細(xì)跟。栗色長卷發(fā)由發(fā)帶束著披在肩后,她瓷白嬌嫩的臉蛋染上淡淡的粉色。
“嗯?!蹦俱鍝P起的笑臉,格外好看。
這時門又響了。
“姐,是我”
冷情說:“進(jìn)來吧?!?br/> 不喜歡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冷牧,今天竟然穿了西裝還打上了領(lǐng)帶。
修身的西裝將挺立堅韌的少年烘托得英姿勃發(fā)。
“小牧,你從小到大,只有今天最帥?!蹦俱逡彩堑谝淮慰蠢淠链┪餮b,意外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她這弟弟真的好帥。
今天,她雖不打算和冷牧斗嘴但也不能讓冷牧得意。
“我有話和姐說,麻煩你們先出去?!崩淠恋谝痪湓捑桶涯俱迦腔鹆?。
“木沐你先出去?!崩淝榈吐曊f。
木沐瞪圓著眼不開心地被amy帶出去。
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冷情兀自開口:“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br/> “溫言回來了?!崩淠疗届o地說。
冷情挑了挑眉毛,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冷牧眸光微動,暗中收緊手指。
“他是為你回來的,你不能嫁給寒大哥?!?br/> 冷情抿嘴淺淺一笑,柔柔地說:“小牧,謝謝你告訴我。但,這些并不是全部。你只要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冷牧定定地站著,臉上露出復(fù)雜難奈的表情。
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
冷牧想不明白,只道:“無論如何,我只希望姐你能幸福?!?br/> 隨后,便離開了。
冷情盯著冷牧的背影,暗忖:我也希望小牧能幸福。
相比于樓上安靜,樓下來來往往熱鬧多了。
“秦琴,暖晴和顧傾怎么還沒回來?”木老太太有點著急地問。
這都幾點,御兒待會該來了。她們到底干嘛去了!
“師母,您別著急,師妹應(yīng)該快回來了。”秦琴安慰木老太太說。
剛說完,木暖晴就拿著兩個袋子走進(jìn)來。
“幸好趕上了,我先上去找情兒。樓下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木老太太和秦琴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木暖晴就消失在樓上。
木老太太不依也跟著上去,她要去看看木暖晴到底在搞什么,怎么顧傾沒回來?
“情兒,媽咪要送你一份新婚禮物?!蹦九绱葠鄣?fù)崦淝榈哪橗嫛?br/> 這么美的女孩子,是她的女兒,是她的情兒,是她的寶貝。
今天,她的情兒要嫁人了,要離開她身邊了。
木暖晴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她拼命忍住眼里的酸澀,不經(jīng)意卻紅了眼眶。
她打開黑色的錦盒,一條璀璨奪目的鉆石項鏈散發(fā)的光芒瞬間刺痛冷情的雙眼。
天使之淚!
木家的傳世之寶!
冷情把錦盒蓋上,推回給她。
“媽咪,這是外婆給你的。我不能要!”
木老太太推門而進(jìn),剛好聽到,便說:“情兒,你身上有我木家一半的血。由你來擁有它,再合適不過了?!?br/> “可是……”冷情還想拒絕,她根本沒資格去擁有這么珍貴的東西。
她害怕會再一次失去,她害怕守護(hù)不了這份珍貴。
木老太太疾聲打斷她繼續(xù)往下說,堅定地望向冷情。
“別可是了,情兒。我相信你能守護(hù)好它?!?br/> 木暖晴亦說:“情兒,你一定可以的?!?br/> 最后冷情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對木暖晴說:“媽咪,能幫我戴上嗎?”
木暖晴捂住嘴巴,淚流滿面。
她的女兒好像長大了。
這樣父親會不會安心點了?
木老太太滿意地盯著冷情脖子處的天使之淚,暗忖:替我守護(hù)好我的寶貝孫女。
冷情執(zhí)起木暖晴的手放進(jìn)掌心,說:“媽咪,一直以來謝謝你。”謝謝你愛我,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木暖晴擦干眼淚破涕為笑,說:“傻孩子?!?br/> 做母親的,會為孩子做一切事情。只要對情兒好,她做什么也愿意。
“情兒,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和御兒好好相處。幸福的婚姻需要彼此溝通和理解,更需要彼此信任。
你和御兒將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還有幸福美滿的人生。往后的日子,御兒會陪在你身邊替我們好好地守護(hù)你,繼續(xù)愛你。
情兒,新婚快樂!”
冷情喉嚨發(fā)緊,鼻腔酸意泛濫,哽咽著不落淚。
她心底發(fā)苦:媽咪,情兒對不起你。情兒欺騙了你,真的對不起。
木老太太受不了這苦情熱淚盈眶的場面,遂道:“好啦,大喜的日子就該開開心心的??焓帐耙幌?,御兒應(yīng)該快來了?!?br/> 木暖晴輕輕地抱了抱冷情,和木老太太一起退出房間。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一陣喧鬧。
木沐和amy激動的沖進(jìn)來,不停地說:“來了來了!”
冷情很少看到amy失態(tài)的樣子,她不由得輕笑著搖搖頭。
“沐沐都準(zhǔn)備好了嗎?”amy和木沐對視一眼。
“當(dāng)然,我絕不讓御哥哥輕易地娶走我姐。”木沐惡狠狠地?fù)P起粉拳,信心十足地說。
冷牧敲敲門,說:“我是冷牧,讓我進(jìn)去?!?br/> 溫言把手搭在冷牧的肩上,對門里的人喊:“我們都是小情的娘家人,快讓我們進(jìn)去?!?br/> “讓他們進(jìn)來?!崩淝橄肓艘粫海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