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打完籃球沒和李堯光一起回教室。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見林初了,她在故意躲著他,連課間操都直接不來了。
座位也從窗戶邊搬到了最里邊,走廊外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見。
還真是絕情,他要是個正常男生,早他媽沒有念想了。
他現(xiàn)在腦袋里除了林初就全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公式。
心情有點悶,賀衍不想立刻回教室。
他從籃球場繞了一圈繞到教學樓后面的小樹林,隨便找了棵樹,把腦袋抵在粗糙的樹干上,往兜里掏打火機點煙。
沒成想煙點燃的那一瞬,聽到點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響,抬頭,卻驀地看見三米外林初站在一棵高壯的常青樹底下。
林初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紅著眼睛,渾身都臟兮兮的,肩膀上還掛著兩片葉子,像一只鉆了煙囪的貓。
盡管眼眶紅了,那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賀衍愣住了,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不是幻覺,連嘴里叼著的煙都忘記了,長長的煙灰落下來把他燙了好一下。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會碰上他,皺著眉,抵觸情緒很明顯。
賀衍想了想,掐滅了煙還是朝林初走了兩步:“你怎么了?”
自從上回樓梯口那事兒后,賀衍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初了。
她說自己幼稚煩人,可這個年齡,誰又是真正的成熟。
陸哥算早熟了吧,擱沈燦面前還不是愛吃醋愛發(fā)脾氣偶爾還能撒個嬌。
其實挺尷尬的,賀衍也覺得自己就像李堯光說的那樣,真的是挺賤的。
人家都把話說的那么絕了,自己就是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