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燦往后退了一步,后腰不可控的撞到了身后的桌角。
此刻,她卻顧不得痛,看著余姚,臉色發(fā)白,眼底俱是抗拒。
她掃了眼周圍,大家都停止了自己手上的事情,表情奇怪的盯著她看。
還有些人在竊竊私語著。
“爸爸是個(gè)殺人犯虐待狂……我的天,余姚說的這些到底真的假的,我怎么一點(diǎn)都沒有聽說過?!?br/> “是不是傻,這種事情誰會(huì)拿出來說,肯定是有多深藏多深好吧?!?br/> “突然覺得好可怕,如果是真的,那沈燦不就是殺人犯的女兒……”
“我去,你別說了,沈燦也很可憐的好吧?!?br/> 余姚怎么會(huì)知道的呢,他們……他們是不是也都聽到知道了。
她有那樣一個(gè)家庭。
他們這樣的眼神是在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沈燦根本不愿意別人知道一絲一毫。
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再度被人毫不留情的大力扯開,尖銳的疼痛蔓延到身體的每個(gè)角落。
沈燦難以忍受的閉上眼睛,掐緊手指,滿臉狼狽。
一閉上眼,陳年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就驀地出現(xiàn)。
他拿著鉛筆,拿著臺(tái)球桿,拿著冰冷的皮帶,咧開血盆大嘴在沖她獰笑著。
可余姚惡劣得意的笑容卻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沈燦,你過來?!标懶呛硬恢螘r(shí),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聽聞這樣冷淡而又熟悉的嗓音,余姚一瞬渾身僵住,她抬頭,視線定格在那高瘦的身影上。
余姚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戾氣,冷冽的像是凜冬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