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新手機(jī)的成時宜給阿依努爾發(fā)了一條微信,但是直到他回別墅,阿依努爾也沒有回信息,信息猶如泥牛入海,了無音訊。
成時宜很納悶她在忙什么,但也知道她瘦弱的肩膀上要扛起整個天麓山北麓托塔族人的生計,所以他沒有再發(fā)消息,他相信她看到之后一定會第一時間回復(fù)自己。
李暢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在白破曉外面的別墅轉(zhuǎn)悠了,成時宜的a8剛露頭,就看到了在白破曉別墅晃悠的李暢,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有事嗎?”
看著成時宜把車在她跟前停下,李暢眼底有一抹驚喜,但更多的是一些復(fù)雜的情感,這份情感成時宜一時半會難以理解,只當(dāng)是自己想多了。
李暢搖搖頭,但隨即又點(diǎn)點(diǎn)頭。
“什么事?”
成時宜不愿在路上她做過多糾纏,附近都是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而李暢家的遭遇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寧城,如果自己和她糾纏不清被有心人看到了,可能會對白破曉有負(fù)面影響,成時宜不自覺間開始為白破曉作想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種改變。何況白破曉雖然幫了李暢,但是對她的觀感并沒有什么改變。
“你…那個你需要換藥了。”李暢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成時宜皺著眉頭,其實身上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但是那種香艷的換藥方式讓他內(nèi)心深處有種隱隱的渴望,就像上癮一樣,為了不犯錯誤,他剛想拒絕,李暢似乎生怕他拒絕,又緊接著開口道:“我給我媽燉了湯,你應(yīng)該也還沒吃吧,一起吃吧,吃過后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我給我媽送湯?!?br/> 看著她忐忑的樣子,成時宜恍然大悟,原來是有求于他,只是她自己不是會開車嗎?
“我車賣了,法院要拍賣我們家的房子,我想湊夠錢然后把房子贖回來?!崩顣秤行┍У慕忉尩?。
成時宜恍然大悟,不自覺又有些同情她,但是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很樂意看到她的這種改變,這種對未來有打算的樣子,或許直到現(xiàn)在她才找到活著的意義吧。
“你上車吧?!?br/> 不知道是出于對那種香艷換藥的蠢蠢欲動,又或者是看到漸漸在改變的李暢,不忍心拒絕讓她感到挫敗沮喪,打擊她改變的積極性,成時宜欣然同意。
去到李暢家,她依然讓成時宜先去房間等著,這讓他有些費(fèi)解,難道不應(yīng)該先吃飯嗎?
“湯還在燉著,我們先換藥吧?!彼坪蹩闯隽怂囊苫螅顣畴y為情的笑了笑。
成時宜努力嗅了嗅,并沒有聞到燉湯的香味,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看起來像是在煮東西的樣子,成時宜只當(dāng)是李暢手藝不好,燉不出白破曉請的保姆的那種香味。
將信將疑的點(diǎn)點(diǎn)頭,依然去熟悉的房間等著,這次沒有脫衣服,因為除了腰間和背部的傷口開車和上下車的摩擦一直沒有結(jié)痂需要換藥,大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不用頻繁的換藥了。
李暢很快就拎著醫(yī)療箱進(jìn)來了,見他沒有脫衣服,就主動要去幫他脫衣服,成時宜阻止了她,然后撩起自己的上衣道:“就這樣換吧。”
“這樣不好上藥?!崩顣秤行殡y。
成時宜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上衣脫了,露出勻稱的上半身,李暢臉不自覺的就紅了,雖然對方全身都被他看遍了,她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但臉紅害羞是人的本性,她輕輕揭開紗布,冰涼的手指是不是觸碰到成時宜滾燙的幾乎,那種溫暖讓她心里一熱。
“要不我自己來吧?!备杏X到她的緊張,成時宜開口道。
“沒事,很快就好了?!崩顣撤龅夥?,對他道:“你趴下吧?!?br/> 成時宜聽話的趴下,但是李暢卻遲遲沒有動作,只聽她道:“你等一下,我去那棉簽。”
“棉簽?”
成時宜有些疑惑,醫(yī)療箱里面沒有嗎?
但他也沒有多想,感到李暢的腳步聲走遠(yuǎn),他竟然有些犯困,慢慢就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響著兩個男人的對話。
“洪日,他醒了嗎?”有個雄渾的聲音響起。
“沒呢,睡得跟死豬一樣,這小子指不定還夢到和那個小娘皮在顛鸞倒鳳呢?!币粋€聲音奸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