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見冥祭手上居然有血,立即讓人拿了濕毛巾過來。
待人拿過來的時候,楊帆已經(jīng)為蕭絕檢查好了,只聽見他緩緩的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里回蕩。
“回總裁,小少爺受了驚,身上的傷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手上的傷比較嚴(yán)重?!?br/> “臉上的紅腫,抹點藥膏就行,但是手上割傷,還需要把玻璃取出來才能消毒……不過……”楊帆輕輕抬了抬戴著的眼鏡,隨后轉(zhuǎn)頭,對著兩人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壁ぜ滥闷饾衩?,仔細(xì)的擦了擦手指上,略微有些凝固的血液。
“不過就是,按照小少爺這個情況,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訝?!?br/> “我若是取玻璃碎片出來,他會掙扎,而且會給小少爺原本差不多痊愈的自閉癥加重?!?br/> 楊帆原本是蕭絕的主治醫(yī)生,這也就是為什么,冥祭讓楊帆過來給蕭絕治療的原因。
“你取吧,溫言你給我按著他,他若是亂動,就給我緊緊按住了!”冥祭微斂著雙眸,冰冷的神情毫無波動,薄唇里吐出令人膽寒的聲音。
溫言想了想,最終應(yīng)下,“是?!?br/> 然后走過去,溫暖的手按住了蕭絕手腕處淤青的兩只手,然后對楊帆催促道,“快點?!?br/> 楊帆點頭,表示知道了,立即從藥箱里拿出了紗布消毒水跟手套,臉上蒙上了一塊藍(lán)色一次性口罩。
帶著手套的手一邊拿著消毒水,一邊拿著鑷子。
在那雙血靡潔白的手掌上,小心翼翼的取出玻璃碎,一片又一片。
昏睡的蕭絕被突入其來的疼痛刺激醒,忍不住低嚎了一聲,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