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被這一枕頭糊的夠嗆,思路卻是沒有斷開。
滅族之夜!
一定是滅族之夜發(fā)生了什么!
宇智波一族都很容易情緒化,那家伙或許是在滅族之夜受了什么刺激,由此變得不信任族人,或者說忌憚這對寫輪眼。
俞稚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同時他也稍微能理解那人心中所想,因為俞稚也不想這世上還有除他以外的寫輪眼。
更何況那人現(xiàn)在還控制了泰坦巨猿,簡直就是個超級地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哪里就忽然炸開了。
看來這次回去還是得再看看俞波的記憶,最好能找出那家伙藏身地的線索。
心里打定主意后,俞稚才將砸了自己頭的枕頭撿起,看了千仞雪一眼,然后抱緊枕頭默默翻過身。
千仞雪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錯愕,她沖那背影伸出手,壓著脾氣道:“還我?!?br/>
俞稚充耳不聞。
千仞雪皺了皺眉,直接越過界去,毫不猶豫地朝俞稚伸出手。
此刻俞稚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袖,布料清涼如絲,千仞雪越界后,雙手立刻貼上他的脊背。
俞稚一愣,還未有所反應(yīng),就感覺到那雙白玉素手輕輕滑過他的脊背,到達衣服下擺處時,纖細手指靈巧翻轉(zhuǎn),將本就很單薄的衣服給撩了上去。
俞稚身子一僵,回過頭來,面色古怪道:“你干嘛?”
千仞雪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她的指尖忽然靈巧地舞動起來。
“噗!”
雙肋一陣癢癢,俞稚忍不住大笑起來。
千仞雪像是找到心儀玩具的孩童,雙眸明亮,嘴角輕輕翹起,任憑俞稚如何求饒,她都充耳不聞,只有手上動作愈發(fā)猛烈。
“給你給你給你!”
俞稚很快投降,將枕頭乖乖遞出。
千仞雪哼笑一聲,接過枕頭后,手指在俞稚腦門上輕輕一彈,心滿意足又帶著幾分得意道:“咱們扯平了。”
俞稚愣了一下,才回想起小時候兩人第一次打架,當時他就是用這一招,逼迫驕傲的小千仞雪認輸。
俞稚算了算,這差不多得有十七年了吧?他擦了擦嘴角,忍不住道:“你也太記仇了吧?”
千仞雪冷笑一聲,別過身去不做理會。
俞稚沖她的背影豎了個中指,同樣翻過身。
兩人背對著背,中間尚隔著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
一夜無話,俞稚卻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剛剛破冰而出的那年,比比東給他帶了一塊鯨膠,自己吞食過后很快喪失了意識,然后……
俞稚依依不舍的醒來,呆愣兩秒,忽然覺得內(nèi)褲的情況有些不妙,他摸了一把,臉色頓時變了。
偷偷看一眼千仞雪,這丫頭依舊背對這邊,還沒有睡醒,俞稚心虛地松了口氣。
人家女兒就在一旁躺著,自己卻做這種夢,俞稚難免感到心虛,他開啟寫輪眼,立刻傳送進了神威空間。
匆忙換著衣服,火龍王的聲音卻是在精神之海響起,他忍笑道:“爽不爽?”
俞稚嘴角一抽,道:“你能看到?”
火龍王得意道:“何止看到,這本就是我略施小計,才把你的記憶在夢境中重現(xiàn),順便加上了你意識模糊后的畫面,還不好好感謝我?”
回想著夢中的旖旎,再看看情況糟糕的褲子,俞稚一時無語,半晌才嘆氣道:“你還看到什么了?”
火龍王道:“放心,我只看過你破冰后的記憶畫面,在那之前的記憶據(jù)說春光太多,老水龍不讓我看。”
“她都看了什么?”俞稚難得有些緊張。
火龍王道:“無非就是那些洗澡的畫面唄,還能有啥?別覺得不好意思,汐那家伙看著一本正經(jīng)還有些冷淡,實際上心里戲多得很,要是昨天留下的是她,她肯定也會忍不住和你討論這些,我們一族就這毛病。”
俞稚皺了皺眉,火龍王恍然道:“你是擔心被我們看到迷霧后的東西吧?放心,既然你自己都刻意回避,我們也不會那么無禮的,不過我倒也有些好奇,為什么你嬰兒時期的記憶前,還有那么一大團迷霧籠罩的記憶?”
刻意回避?俞稚不覺得自己有刻意回避前世記憶,估計是潛意識里對這段記憶的保護吧。
俞稚道:“沒什么,你剛剛說重現(xiàn)了我意識模糊時的畫面,那是什么意思?難道后面發(fā)生的事,也是在現(xiàn)實發(fā)生過的?”
火龍王道:“當然發(fā)生過,不然我還憑空給你造出一段記憶來唬你開心?”
俞稚心中一動,反復確認道:“你確定那不是夢?”
火龍王道:“當然不是,也就你當時意識模糊,分不清夢境現(xiàn)實罷了?!?br/>
俞稚臉色緋紅:“你是說我老師真的給我那啥了?”
火龍王不屑道:“這有啥好激動的?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你懂個屁!”俞稚激動地想要拍火龍王一把,又道:“這種事怎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