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萱萱等人聊完,接下來是曹陽的問題。
曹陽提著水果籃子在一邊候著,一大屋子他只認識陳宇和晨左二,這一屋子人還都是些美女,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的他就覺著氣氛有點尷尬。
好在晨左二及時到來救場。
“向日葵,過年你不在家里呆著,跑來給我拜年?”晨左二對于曹陽的到來其實有些稀奇,按理說他這時候應該回去緩和家庭氣氛,或者約在檸山一中就職的女朋友出門,最不應該的就是到自己這里才是。
“有事兒才來找你,”曹陽新年依舊沒有換新發(fā)型,仍然是爆炸頭的模樣,他皺著眉頭說,“我最近聯(lián)系不上陳銘了,去他家也找不到他,拜托了公司里其他同事注意,發(fā)現(xiàn)也聯(lián)系不上,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br/> “陳銘?那個一直損你,給你下絆子的師兄?”晨左二對陳銘這個名字有印象,他有些疑惑,“說不定他和你一樣,不知道給誰拜年去了?或者接了小活兒,有了新的任務,出去尋找素材采訪去了?”
“就是因為他接的任務不對勁,我才會來找你。”曹陽說著,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到和陳銘的聊天記錄,遞給晨左二。
晨左二湊近一看,摸了摸下巴。
信息交流顯示在五天前。
陳銘因為接到了新的采訪任務,他還向曹陽透露,是關于檸高學生的大事件,所以在q信中向曹陽炫耀,別人請了他陳銘而不是你曹陽。
但這段炫耀的消息之后,陳銘卻突然沒了聲響,沒有事情的進展,沒有嘲諷曹陽的文字,什么都沒有。陳銘似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曹陽在q信上主動追問事情的情況,陳銘也無回音。
“他如果能損我,是一定會損我的,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不給回應,”曹陽摸自己頭發(fā),“雖然我覺得自己這么做有點欠,但這事情可不妙。陳銘學長在大學里幫了我不上忙,雖然畢業(yè)之后他性情大變,但我不能不念往日的情分。”
“還是涉及到修行者事件,我懷疑這其中有問題……也可能是我作為新聞工作者嗅覺太敏感了。但不管如何,我希望你開學之后,能幫我留意一下校方的特殊動靜,畢竟聽說你和校長挺熟?!?br/> “我明白了?!背孔蠖宄荜柕男枨螅菗倪@個叫陳銘的學長安危,雖然這個陳銘對他似乎不怎么好,但他還是愿意犧牲新年的時間,特意跑過來求晨左二幫忙。
這種淳樸的心意,晨左二必須收下。即便他和校長并不是曹陽口中的“很熟”。
見晨左二點頭,曹陽如釋重負地點點頭:“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陪這一屋子美女慢慢聊。對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等下學期開學,你返校之后,惡魔校園的拍攝量要加倍,你作為演員,可要做好準備?!?br/> “還要加倍?”晨左二腿肚子打顫,他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樹叢中襲殺的鄧折風,不怕發(fā)飆的高三生,但面對攝像頭,卻是由衷地懼怕。
曹陽看出來晨左二是真的心累,不禁翹起嘴角:“我總算是找到一項比你強的本事了,在鏡頭前我可沒你這么慌。但是呢,你晨左二想要績點學分和獎學金啊,就別想逃避,乖乖配合吧?!?br/> 晨左二垂頭喪氣地送曹陽出門,使勁抓腦袋。
正巧,這時付姨的電話打了進來,向他過年問好。晨左二羞愧地說本該是他打過去才對,又得了付姨一通“你才知道”的怪罪。
付姨的電話過后,程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向他拜年的同時,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當時的行為不當,用婉轉(zhuǎn)的語言進行了道歉。
晨左二暗暗好笑,明確回應了他道:“我雖然和付姨很熟,但不是記仇的人。你程耳的云內(nèi)公司如何發(fā)展,還是看公司的成績。我晨左二能量再大,在鐵面無私的付姨眼中,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再說,我也沒想說你的壞話?!?br/> 程耳聽了晨左二中肯的答案,卻依然忐忑。
晨左二可不管,他真心誠意地回答,是否相信,就看程耳如何想了。
再之后,又和屋子里的人各自聊了會兒,晨左二送走眾人,回到訓練室。
再怎么忙,每日的訓練不能落下。
從學?;氐郊抑蟮挠柧殐?nèi)容主要有三。
一,基礎訓練,根據(jù)學校課程,按部就班地提升體內(nèi)的炁體容量。其實初照階段的修煉很簡單,就是基本功。在修行者的初照階段,你身體內(nèi)能容納多少炁,就決定了你破曉境界能呼應你身體周圍多大范圍的天地靈氣。
為什么鄧折風通過藥物獲得的初照五段如同紙糊,就是因為他的身體留不住炁。做一個簡單的比方,鄧折風用藥物打開的身體就如同冬日里一面四處漏風的屋子,即便四面八方向這件屋子灌入暖氣,屋子的漏洞也沒有被修補,它們始終存在著。只要暖氣不再輸送,也就是服用的藥物效用過去,鄧折風身體內(nèi)的破屋會瞬間受到無盡冷風的反撲,導致身體內(nèi)傷,更壞的情況是使得屋子破漏得更嚴重。
而初照階段的基本功,最重要的就是鍛練身體強度,提升容納“炁”的范圍,就如同一間房子不斷地更新,置換新材料,力求保暖一般,用木頭搭建的木房比不上黃土堆砌的土房,土房又比不得堅固結(jié)實的磚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