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久還是沒有黑袍傳信,蕭問心內(nèi)心已經(jīng)不似表面這般古井無波。
“報!”
終于,一名黑袍倉皇而入,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看到他這幅樣子,蕭問心不禁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黑袍開口道:“昨晚去景王府,剛到房檐上…”
“當時的夜還不深,但不知為何竟突然就伸手不見五指…”
他抹了把汗,繼續(xù)說道:“當時大家都有點慌,忽然一陣破風聲…”
“所有人就都倒下,沒了生息…哦對,屬下還看見空中飄蕩著團團黑氣,很邪!”
“哦?”蕭問道微微點頭,語氣冰冷的問道:“那你呢?你怎么活下來的?”
“屬下…”亭下的黑袍人語氣慌亂,解釋道:“屬下也的確不知,可能…”
他很想說可能是人家故意放他回來的,可這話說出來蕭問心的臉往哪擱?
“啪!”
一個耳光,狠狠抽在黑袍人臉上,倒飛出兩米遠,拖出一行血跡。
再看去,他身下滲出一灘血泊,已是斷了生機。
出手的人,正是蕭問心拜在重峰山門下的師尊,道言真人。
“廢物,不配活著。”
冷冷吐出幾個字,道言回頭看向蕭問心,緩緩說道:“這件事,為何不與我商量?”
“這...”
感受到道言目光中的寒意,蕭問心有些吞吐,解釋道:“弟子,弟子只是認為這樁小事無需師尊顧慮...”
“景王一介酒囊飯袋,根本不用...”
話未說完,就被道言打斷,呵斥道:“酒囊飯袋?”
“他要是酒囊飯袋,能讓本座都大意?能讓你派去的人尸骨無存?”
蕭問心這才如夢方醒,他終于明白了,白御根本不會是表面這么簡單。
而一年前,那日在拍賣會上的樣子,估計也是他裝出來騙自己的...
“是啊,一個花花王爺怎么可能三番五次壞我好事,哪有這么巧...”蕭問心輕輕沉吟道。
“恐怕,一年前你師叔的死也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br/>
經(jīng)他這么一說,蕭問心徹底看透了,枉他一直以足智自居,想不到竟然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弟子懇請師尊,除掉白御!”
蕭問心直接跪下懇求道。
他明白,若是只靠自己的力量,和白御對上,那將毫無希望。
“唉~”道言真人長嘆一聲氣,將他拉起來。
“昨日你真該和我商量一下的...”
“偷襲不成人家有了防備,又不知景王府的深淺,已經(jīng)不好再出手了?!钡姥哉嫒擞朴频恼f道。
他倒是不覺得白御對他有什么威脅,是害怕景王府有高人守護。
“老東西,這么怕死!”
蕭問心怨恨的想道,不過嘴上還是應(yīng)和道:“是弟子不周全了,那就等個景王落單的機會吧...”
“為師出手,殺那樣的毛頭小子不是易如反掌?”
兩人相視笑笑,心中各有算計。
......
而此時的景王府,則是一群下人在魏伯的安排下?lián)Q著房瓦。
昨夜魏伯睡夢中突然驚醒,察覺到房脊上有人在行動,剛想大喊抓賊,可他稍稍探視一番,發(fā)現(xiàn)竟然全是和自己一個境界的人。